說話,”吉和跟在袁義身後小聲道:“安五少爺要被召為駙馬了,事兒不大了。”
袁義衝吉和點了點頭,算是道了一聲謝,走進了御書房。
御書房裡,世宗正疲憊不堪地撫著額頭,看到袁義進來給他行禮,也只是手一抬,道:“平身。”
袁義起身後,等了很久都不見世宗開口問他的話,便偷著看了世宗一眼,這才發現世宗趴在御書案上睡著了。袁義咳了一聲,衝面向著他站著的吉和使了一下眼色。
吉和回頭發現世宗睡著了後,忙跑到御書案前,輕輕喊了一聲:“聖上?”
吉和的聲音不大,卻讓世宗一驚,抬起頭看到了御書案後面站著的袁義,才發現自己方才竟然睡了著。
“聖上,”吉和小心翼翼地跟世宗道:“要奴才伺候您去躺一會兒嗎?”
世宗搖了搖頭,讓吉利退下去,問袁義道:“為何公主說見到你了?”
袁義一臉的震驚,隨即就跪倒在地說:“奴才沒有見過公主。”
“沒有?”
“奴才發現主子不對勁後,就帶著主子回了千秋殿,那個時候,”袁義看著是猶豫了一下,跟世宗道:“那個時候奴才看到了五少爺。”
“你知道你主子跟他的關係?”世宗又問。
袁義跪在地上沒敢說話。
世宗笑了一聲,“你也是個能演戲的。”
“聖上,”袁義忙道:“奴才只知道伺候好主子,其他的事,奴才這樣的人管不了,奴才只當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世宗衝袁義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御書房只剩下世宗一個人了,世宗這才又撫著額頭,他的頭這會兒疼得厲害,老了,世宗在心裡想,現在也經不住事了。明明朝政又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明明自己還是這個天下的主人,世宗卻打心底湧現出一股悲涼的情緒來。妻妾成群,兒女雙全,他卻好像從來也沒有為自己置下一個家。
“聖上?”吉和端了一碗解暑的綠豆蓮子湯進來。
“你帶人去東宮,”世宗道:“把太子妃禁足,還要防著她自盡。”
吉和領了旨後,就問世宗道:“那太子殿下那裡?”
“此事與太子無關,讓他不要害怕,”世宗道:“但也不準對太子妃上家法。”
“奴才遵旨,”吉和領了旨應退了出去。
世宗看看放在自己面前的綠豆蓮子湯,手一揮,便把這碗消暑湯揮到了地上。有太監進來想收拾,卻被世宗喊了一聲滾後,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白承澤走進永寧殿後,最先看見的是白柯。
伺候著白柯的五王府小太監跟白承澤道:“爺,娘娘和公主都哭得正傷心,把小主子也給嚇到了。”
白承澤看自己的這個兒子,白柯的小臉上不見了笑容,但那份不譜世事的懵懵懂懂還是掛在小臉上。
白承澤讓伺候白柯的人都退下去,把白柯抱了起來,問白柯道:“嚇到了?”
白柯搖搖頭,說:“兒子知道皇奶奶和姑姑出事了。”
白承澤抱著白柯到了一處僻靜處,坐下來,讓白柯就坐在自己的腿上,小聲跟白柯道:“今日在你皇奶奶這裡看到了什麼?見到那個安妃娘娘了?”
“沒有,”白柯道:“我只見到了九皇叔,他一直哭,還流口水。”
白承澤便道:“帶著你九皇叔的,是一個太監跟宮女嗎?”
“嗯,”白柯說:“那太監跟柯兒說話的,還讓柯兒看了九皇叔。”
白承澤知道,這個太監一定就是袁義,摸著白柯的頭問道:“那你跟他說什麼了?”
白柯眼珠轉轉,跟白承澤搖了搖頭。
“不準騙我,”白承澤把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