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官勇道:“其實讓他帶著平寧坐在馬車裡也行啊,校子的身子也是剛剛養好,這樣跑馬行嗎?”
上官勇說:“你是關心他,還是心疼平寧淋雨?”
“我都心疼,行了吧?”安元志叫了一聲。
上官勇搖搖頭,轉身回了軍帳,剛坐下來,派出去打探潘正伯行蹤的人也回來了。
“姓潘的人在哪裡?”安元志不等探馬開口,便問道。
“回將軍和五少爺的話,”這個探馬躬身對上官勇道:“潘正伯人在皇長子府。”
“他不在軍營,跑到大殿下那裡去做什麼?!”安元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潘正伯在白承舟那裡待著,比呆在他自己的軍營裡麻煩多了,這是要他們領著兵衝進白承舟的府裡去嗎?這是還嫌白承舟不夠恨他們啊!
“你下去吧,”上官勇先讓探馬下去。
安元志在軍帳裡來回走著,說:“姐夫,我們要帶兵去皇長子府嗎?”
上官勇看看放在桌案上的聖旨,說:“聖意如此,我們也沒辦法,希望大殿下能把潘正伯交出來吧。”
“那是他王妃的親兄長,”安元志說:“他能這麼好說話,把人交出來?”
上官勇說:“那我們就不去嗎?”
安元志一屁股又坐下了,悶頭想了一會兒後,突然就衝上官勇笑了起來,說:“姐夫,白承舟要是不交,那他不就是包庇欽犯?我還就怕他太老實呢!”說著安元志就起身道:“姐夫,我們帶兵去皇長子府!”
“我去就行了,”上官勇說:“你在營裡跟戶部的大人們繼續算帳吧。”
“這種事你交給喬林那幫讀書人好了,”安元志一聽還要他去跟戶部的那些官們去扯糧草的帳,馬上就頭疼,說:“喬先生跟著周大將軍的時候,就沒少跟戶部的人打官司,這活軍裡也就他能幹。”
上官勇說:“喬林還算不上是我們自己人。”
上官勇這話說得安元志一愣,論小心謹慎,他的確是不如上官勇,“那,”安元志說:“讓慶大哥去盯著好了,我們這次是去江南,不是出關打仗,就算糧草上有什麼不對,也要不了我們的命吧。”
“胡鬧,”上官勇說:“軍中糧草之事豈容兒戲?”
“我跟你去皇長子府,”安元志看自己又說不動上官勇了,馬上就耍無賴,“不然我就去睡覺,反正我不去算什麼糧草。”
“你身體不好,”上官勇性子很好的說:“傷口淋到雨了怎麼辦?”
“姐夫啊,”安元志跑到上官勇的跟前道:“跟白承舟那種人鬥,得臉皮厚,這個你不如我。”
“我們拿了潘正伯就算了,”上官勇說:“我不想再鬧事。”
“他要老實交人當然就大家都好啊,”安元志一手拿起桌案上的聖旨,一邊拖起上官勇往帳外走,說:“我也不想鬧事,明天就要出征了,我還沒犯賤到,再去找打。”
白承舟這時在自己的府裡待著,眼前是一群和著樂聲起舞的美人,可是白承舟的心情還是很壞。這一次明明銀子就在上官勇的衛**中,最後被關起來的人竟然是他自己,這口氣白承舟是怎麼也咽不下去。
“上官勇翻不出天去,”潘正伯就知道自己的這個皇家妹夫心情不會好,一大早跑到皇長子府,陪著白承舟喝酒,也算是盡點心意。
“老五也在想我跟老四翻不出天去呢!”白承舟把酒杯摜在了酒桌上,“這一次,我太冤枉!”
“等聖上氣消了,”潘正伯勸道:“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大殿下你不要著急。”
“一個貧民出身的人,做了大將軍,”白承舟跟潘正伯氣道:“這是憑什麼啊?他上官勇不就是白承澤的一條狗?我父皇一天到晚跟我們說,不許跟軍中將領結交,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