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女人就恨上我吧?”
齊妃覺得今天晚上安錦繡的腦子有點不好用,說:“你把人從五王府硬綁來,這還是一個側室的事嗎?你這樣一來,五殿下什麼面子都沒有了啊!”
“是請,”安錦繡笑道:“齊姐姐不用擔心,我有數。”
齊妃搖頭嘆一口氣,說:“我也不勸你了,你要做就做吧,橫豎我們兩個貴妃娘娘,還收拾不了一個五王府的側室嗎?”
“齊姐姐……”安錦繡要跟齊妃說感謝的話。
“謝我的話就不要說了,”齊妃衝安錦繡把手一搖,說:“我不愛聽。”
“好,”安錦繡笑道:“我不說了。”
齊妃又往窗外望望,說:“過子時了,大年三十到了。”
安錦繡也望向了窗外,這一年的最後一天了,窗外卻是烏雲遮月,夜空又在醞釀一場新的風雪。
齊妃道:“我想去給八殿下燒些紙錢。”
安錦繡說:“不是應該三十晚上再燒嗎?”
齊妃一笑,小聲道:“在我家鄉,白髮人給黑髮人燒紙錢都是趕早燒,因為年輕人性子急,怕他們等不到年三十的晚上。”
安錦繡起身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白氏皇族的族人都在太廟享受祭奠,在倚闌殿的一間佛堂裡,齊妃在佛前安放了一個小小的牌位,牌位上只寫了承賦兩個字,連姓氏都沒有寫。
安錦繡站在這牌位前,默默地嘆息一聲,這個對齊妃來說,也只是一個慰籍了。
齊妃盤腿坐在了地上的坐墊上,往火盆裡一張張地丟著疊好的紙錢,火光閃爍間,齊妃的眼中有些許的淚光。
安錦繡說:“你不與八殿下說些什麼嗎?”
齊妃還是笑了一聲,道:“我要說的話,他都知道,不用再說了,地下有皇家的老祖宗們照顧著他,我不擔心他。”
安錦繡用自己帶著的手帕,把白承賦的小牌位擦了一下,在心裡默唸道:“蔣嫣然與楚尋岸已死,我已為殿下你報仇,若是泉下有知,殿下就安心靜待來世吧。”
佛堂裡有風穿堂而過,將火盆裡的紙灰吹起,黑色的紙灰,有大有小,霎時間便飄揚了整間佛堂。
齊妃跟安錦繡道:“我兒子來取錢了。”
一片紙灰落到了安錦繡的手背上,安錦繡伸手一碰,這紙灰便成了灰燼。
“多拿一些,”齊妃望著火盆裡上下跳躍地火苗,小聲道。
安錦繡走到了齊妃的身後,靜靜地站了下來。看著齊妃專心致致地給白承賦燒著紙錢,安錦繡突然就想起了平安,心口便是一疼。
天光漸亮之時,京都城又下了雪。
慎刑司一個管事太監找安錦繡找到了倚闌殿來,跟安錦繡小聲道:“娘娘,吉大總管請您去慎刑司一趟。”
“怎麼了?”安錦繡問道。
這管事太監道:“被韓大人抓進慎刑司的那個小太監肯開口了,只是要當著娘娘的面開口。”
“為何要當著我的面?”安錦繡奇怪道。
這管事太監說:“大總管答應他不死,可是這個小太監不信大總管的話。”
安錦繡回身看著精神萎頓的齊妃道:“齊姐姐,我有事要去一趟慎刑司,先走了。”
齊妃起身走到了安錦繡的身旁,看一眼慎刑司的這個管事太監,跟安錦繡小聲道:“大過年的,沾太多血腥不好,你小心一些。”
“好,”安錦繡笑道:“我記下姐姐的話了。”
“等五殿下天亮之後進宮,我就派人去五王府叫人,你叫你的那些人先到倚闌殿來。”
“好,”安錦繡答應了齊妃一聲後,出了倚闌殿,坐上步輦去了慎刑司。
齊妃站在倚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