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低頭看看白月的屍體,撇嘴一笑,道:“你還真下的去手,對不住了楊氏夫人,暫時不能讓你下去陪她,這位小姐得一個人走黃泉路了。”
楊氏從坐榻翻滾到了地上,替白承澤掌管後宅這些年,楊氏還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不堪過。
安元志沒讓楊氏再抱白月,跟左右道:“把她綁了,帶出去。”
兩個兵卒同時上前,拿繩子綁楊氏。
楊氏卻掙扎著,一頭往安元志的懷裡撞來。
安元志把身子側了側,沒讓楊氏撞到自己的身上。
一個兵卒抬腳就把楊氏踩在了地上,說:“五少爺,這女人是?”
“賢王府裡當家的女人,”安元志後退幾步,站下來說道:“你們對她客氣點。”
院外這時傳來又一陣女子的哭喊聲。
“又怎麼了?”安元志站在堂屋裡大聲問外面道。
走廊的一根廊柱下,一個身裹綾羅綢緞的年輕女子頭破血流地倒在地上,衣襟大開,半個身子都露在了外面,白花花的晃著軍漢們的眼睛。
1167車到山前必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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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元志走出堂屋,看了這年輕女子的屍體一眼,又看看四下裡的軍士們,搖了搖頭,說:“這些女人我們不能碰,聽明白我的話了嗎?”
“是,”軍士們都應聲道。
安元志又看一眼被反綁了雙手的這些女人們,衣衫不整的人不在少數。
曲遊這時走到了安元志的跟前,說:“要怎麼帶她們走?就這麼押著走在大街上,不太好吧?”
安元志說:“找幾輛車來,把她們拖到大理寺去。”
“那這兩個呢?”曲遊指指白林和白棟。
兩個小王爺被兵卒抱著,白棟還在哭個不停,不過白林已經不哭了,小孩一臉憤怒地瞪著安元志看,恨不得撲過來,把安元志的肉咬一塊下來才好。
“跟韋希聖說,”安元志跟曲遊道:“這兩個小的單獨關押,賢王府的大小姐已經被親孃毒死了,別這兩個也跟姐姐一個命。”
曲遊雙眼往堂屋裡瞄。
“別看了,”安元志說:“臉都被毒黑了,就是生前再漂亮,這會兒也看不出來了。”
曲遊說:“怎麼會被親孃毒死了呢?”
“還好,”安元志說:“楊氏還沒帶著她們集體去投井。”
“什麼?”不是大戶人家出身的曲遊不明白安元志的話,出什麼事了,就得一家人投井?
一個兵卒這時用拖的,把楊氏拖出了堂屋。
曲遊仔細看了看賢王府的當家側夫人,只可惜楊氏這會兒披散著頭髮,衣衫沾著灰,還沾著大塊的血,看不出一個貴婦人的樣子來。曲遊打量了楊氏半天,跟安元志小聲道:“這就是白承澤最寵的女人?看著一般啊。”
安元志一笑,說:“你把她臉洗乾淨了再看啊。”
曲遊又盯著楊氏看了一眼,說:“算了吧,白承澤的女人,我怕折壽。”
安元志笑出了聲來,說:“你還真能想。”
曲遊看看被押在走廊裡的女人們,跟安元志小聲嘆道:“這些女人沒想過她們會有今天吧?”
安元志說:“我們若是沒有了權勢,我們的女人也會跟她們一樣。”
曲遊被安元志說的心神一凜。
“你帶她們走吧,”安元志拍一下曲遊的肩膀。
曲遊從部下們一揮手,道:“帶走。”
兵卒們一人拎著一個女人往外走。
“她們要是不老實,就把嘴堵了,”安元志吩咐曲遊道:“特別是兩個小的,你親自帶著。”
曲遊跟安元志應了一聲是,往廊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