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坐著等了安錦繡一會兒,突然就道:“是我這一回做的狠了?”
“說什麼呢,”老夫老妻了,安錦繡還是臉一紅。
上官勇這會兒可沒什麼旖旎心情,看安錦繡歇了一會兒,臉色還是難看,想想還是說:“你的身子你自己沒數?我去請大夫,你等我一下。”
安錦繡伸手要拉上官勇,這才三更天,城裡的大夫早就歇下了,只是這一動,安錦繡直接作了嘔。
“錦繡?”上官勇忙扶住安錦繡,輕輕拍著安錦繡的後背,急道:“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安錦繡這一世跟上官勇生了兩個兒子,有些事她不可能還是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只是她跟上官勇住在元夕城後,身子時好時壞,大夫也說她想再孕不易,幾年下來,自己的肚子也沒個動靜,安錦繡已經絕了這個心思,想想自己上個月,經血雖然少,可還是有的,安錦繡覺得自己這不是有孕在身了。
上官勇等安錦繡緩下來後,扶著安錦繡靠坐在了被子上,說:“你等等,我這就去找大夫。”
安錦繡再想攔,已經攔不住了。
上官勇走出了臥房,想著還是騎馬快,跑到馬廄解了馬。
袁義起來起夜,聽馬廄裡馬叫,出了臥房也到馬廄來看,正好看見上官勇牽著馬要走,忙就問道:“將軍這麼晚了,要去哪裡?”
“她心悸的毛病又犯了,”上官勇急聲道:“我去請大夫。”
袁義忙就道:“我去請,你去看著她。”
上官勇說:“程大夫搬家了,不在先原的地方了。”
袁義從上官勇的手裡接過了馬韁繩,說:“你告訴我地方,這個時候她的身邊哪能離人?”
安錦繡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嘔出來一點東西后,她這會兒感覺自己好一點了,心跳的沒那麼讓自己發慌了。
上官勇推門進屋,快步走到了床前,看一眼安錦繡還是煞白的臉色,問道:“怎麼樣了?”
安錦繡說:“將軍沒出門?”
“袁義去請大夫了,”上官勇在床邊上坐下,摸一下安錦繡的臉,冰冷的一片,再摸摸安錦繡放在被子裡的手,冷的都凍手。“你冷?”上官勇問安錦繡。
安錦繡搖頭。
上官勇又給安錦繡裹了一床被子,把媳婦連人帶被子都摟在了懷裡焐著,跟安錦繡說:“是不是平寧回來後,你累著了?”
“沒有,”安錦繡忙就道:“我看見平寧高興還來不及呢。”
“行,行,不說他了,”上官勇看安錦繡又要著急,跟媳婦低頭道:“我看到兒子也高興,你別說話,閉上眼睛歇一會兒。”
元夕城不大,袁義沒一會兒騎馬帶著城裡的程大夫回來,直接把大夫領上官勇和安錦繡臥房裡了。
程大夫這些年一直替安錦繡調養著的身子,聽袁義說安錦繡可能又犯了心悸,程大夫隨身就帶了能緩解心悸的藥。進了屋後,程大夫看一眼安錦繡的臉色,心裡也咯噔了一下,安錦繡這會兒的臉色著實是不好,煞白煞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
上官勇說:“程先生,內子三更天的時候就不舒服了。”
尋常百姓家看診,也不弄懸絲診脈這一套了,程大夫直接替安錦繡把脈。
袁義沒站得離床太近,站著等他也心急,就乾脆拿著火摺子,把房裡的燈燭都點上了。
上官勇站在床前沒敢動,眼都不眨地盯著程大夫。
程大夫已經這樣被上官勇盯了幾年的工夫,再小的膽子也練出來了,倒是沒被上官大將軍眼中的煞氣驚到。
看著程大夫松開了手,上官勇就問:“怎麼樣?”
程大夫想了想,又替安錦繡把了一回脈。
這下子上官勇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