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下來。
風光遠帶著的這隊兵將,騎在馬上,揮著手裡的馬鞭,把人群往兩邊趕。
“快,”劉祭酒在府衙的臺階上,吩咐手下的衙役們道:“去迎聖上過來。”
衙役們往外衝。
“什麼聖上到了,”人群裡這時有人喊道:“官府又在唬我們玩呢!”
“誰喊的?”風光遠在馬上說:“再有胡說八道者,一起抓了!”
風光遠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說,人群裡一下又亂了,剛剛被兵將們清出來的路,一下子就又消失了,所有的人都往府衙那裡擠去。
劉祭酒喊破了嗓子也沒用。
世宗坐在轎中聽到轎外又亂了起來,一掀轎簾,看見的就是亂哄哄擠在一起的人群。
“聖上?”吉和這時站在轎前,看世宗掀了轎簾,忙就道:“聖上,這兒正亂著,還是等風大將軍把這裡清好之後,聖上再過來吧。”
“怎麼清?”世宗道:“殺人嗎?”
吉和正想跟世宗回話,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將一塊石頭扔到了吉和頭上,吉和就覺得腦袋疼了一下,然後血就流了一臉。
“護駕!”風光遠看吉和被人砸破了頭,忙就打馬到了世宗的轎前,親自護著世宗,同時大聲命自己的手下們道。
世宗這時從轎中走了下來。
風光遠看世宗下了轎,哎呀的叫了一聲後,下了馬,護在了世宗的身前,說:“聖上,您還是上轎去,過一會兒再來吧!”
世宗沒理會風光遠,而是往人群裡張望起來。
“再不聽勸,就給我動手!”風光遠下令道。
跟著來的兵將們在風光遠一聲令下後,亮了兵器在手裡。
世宗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在雲霄關這裡度過了少年時光,只是這會兒滿眼望去都是雲霄關人,沒有一個是自己認識的了。
手無寸鐵的百姓到底不是當兵之人的對手,人群很快就被風光遠的這隊兵將連推帶攘,硬是被分成了左右兩邊。
劉祭酒帶著人跑到了世宗的跟前,跪下給世宗的行禮。
百姓們知道當今聖上是世宗皇帝,但世宗皇帝長什麼樣,沒人知道,不過百姓們看劉大人都跪地上喊萬歲了,這才相信被風光遠護在身後的人是世宗,忙也跪在了地上,山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世宗讓眾人平身。
劉祭酒這一幫官府中人站起身了,可是老百姓們不敢起身。
世宗站在了府衙的臺階上,跟跪地的百姓們道:“朕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朕會與雲霄關共存亡,所以你們不必擔心了。”
世宗的一句話,比劉祭酒說幾籮筐的好話都管用,皇上金口玉言,世宗皇帝親口說出來的話,還能有假?
世宗也沒看面前百姓們的神情,跟百姓們承諾要跟雲霄關共存亡後,世宗便轉身往府衙裡走去。
風光遠等人一起跟進了府衙。
不一會兒的工夫,有官兵出來,請了在場的幾個大族的族老進府衙。
幾個老者見到世宗之後,神情都是激動,世宗看看這幾個族老,自己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
族老們年紀都大了,跪地行禮之後,靠著自己都站不起身來。
幾個太監上前,把幾個老人家從地上扶了起來。
其中一個佝僂著腰身,鬚髮皆白的老者跟世宗道:“聖上,您離開雲霄關快二十年了,草民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聖上啊。”
“您是?”世宗再打量這個老人家幾眼,還是認不出這人是誰來。
“聖上,草民馬書聞啊。”
馬書聞?世宗稍想想一個名字,說:“你是馬躍兒的父親?”
馬老先生一聽世宗說馬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