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往日彼此間的恩恩怨怨那可多了,一時間互相針鋒相對,真是什麼芝麻瑣事,陳年舊怨的大說特說,最後說的全都臉色通紅,大有打上一回的架勢。
兩位躲在遠處的女官立時捂嘴偷笑,心說灝哥兒實在是心眼太壞了,修幾個破房子都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還特意為了此事巴巴的派人跑去通知了六部,想那現如今坐鎮六部的尚書侍郎們,哪個沒受到他的恩惠?其中幾位要不是有他暗中照顧,估計早就死在了錦衣衛的大牢中呢。
如今隨著太子地位穩如泰山,朱棣也就順水推舟的把牢裡的大臣們給放了出來,少不得還要撫慰一番,大人們又紛紛官復原職,甚至還得加官一級。
而朱棣對於兒子朱高熾常年來的安分守己倒也滿意,這幾年也未在過多難為他,這些工部官員如此急匆匆的跑來為張灝效力,那也是眾位大人的一份記掛,理所當然了。
至於不甘心的漢王和趙王,此時可是叫天天不應,哭地地不靈了,別說誣告太子,就是連個封地都別想出來,隨著皇帝朱棣年紀漸老,對於各地藩王的控制越加嚴厲,不經請旨,甚至是連城都出不了。
“行了,這些瑣事你們自己商量去,要不,都平均分下去,如何?”
笑呵呵的打圓場,張灝隨口給做出了最高指示,自是馬上使得彼此鬥雞一般互不服氣的人們無奈點頭,相互之間冷笑對視,心中更是摩拳擦掌,想著如何使出渾身解數,好生壓倒別人。
也不理會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張灝本意就是挑起底下人的傲氣,這為了自家衙門的面子,想必也得盡心盡力的做事,互相之間還能監督,何樂不為呢?
不說其他人心裡怎麼計較,就聽見張灝指著一處院子說道:“這裡佔地最大,裡面還有個廢棄已久的花園,都重新收拾收拾,把附近民居里的假山奇石都高價收過來,記住,本侯爺說的是高價,誰若敢趁機欺負百姓,那錦衣衛手中的繡春刀,可也絕不留情。”
心中一驚,幾個太監和官員自是連聲保證,聽的張灝溫和笑笑,安慰道:“此事要是做得好,那蓋好的店鋪,自是會分出幾間給你們,不管你們是用來賣東西還是出租出去,保證今後會賺的你們眉開眼笑,呵呵。”
大家眼睛一亮,紛紛微笑點頭,不過倒也未放在心上,含含糊糊的笑著道謝,張灝知道他們多半是當做胡話來聽的,也不解釋,笑著繼續說道:“這院子給我建成風格簡潔的模樣,仿照京城最好的客棧樣式,今後是要對外營業的,嗯,都是些女眷上門,自是得以溫馨漂亮為主,對了,慕容珊珊。”
站在遠處的慕容珊珊一愣,莫名其妙的叫道:“二爺,奴家在這裡。”
朝著穿著異常得體,打扮的好似貴婦一樣的慕容珊珊招手,張灝笑道:“咱倆不是說好要搭夥做買賣嗎?過來,這院子就是給你預備的,每年按照收益交給浣衣局一筆房租和紅利,你看如何?”
滿臉疑惑的款款走來,到嚇得幾位不知她底細身份的公公急忙上前見禮,那幾個官員更是頭都不敢抬起,慕容珊珊矜持而笑,清清淡淡的點頭示意,自顧自的走至張灝身邊,風情萬種的貴婦模樣,更是看得幾位太監越加猜不透她的身份。
“老爺既然吩咐下來,賤妾自是從命,嘻嘻。”
底下人立時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暗暗互相使著眼色,心說這美女肯定是侯爺金屋藏嬌的外室了,這可是一等一的貴人呀,今後可千萬不能得罪了,回頭得趕緊置辦上一份重禮送來,哎呀,此事得趕緊報知各位大人,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心中大喜若狂,誰人不知安東侯還未成親,那這位如夫人在侯爺心目中的地位不問可知?這可是現成交好侯爺的門路啊!想必諸位大人得知此事後,定會重賞我等了。
慕容珊珊面帶得色的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