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味道。」李斯靜靜地問道。
韓非的眼角長淚橫流。
似是孤憤,似是解脫。
「苦的。」
他終於是不再笑了。
眼前的視線模糊,他好像看到了什麼,眼前大廈高立,人聲川流,無有風雨,一片盛世之景。
他扭過頭,順著那窗外,看著那天光,出聲說道。
「我好像,想到了一句。」
李斯順著他的視線扭頭看去,光線刺眼,讓他眯起了眼睛:「一句什麼?」
「那千字文,或許,我能補上一句了。」韓非的聲音恍惚,有些不清楚。
「九州禹跡,百郡秦並······」
「我好像,看到了······」
韓非看著眼前那虛晃的世間,笑著說道。
李斯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這一句,我會幫你寫上去。」
說著,站起了身來,轉身欲要離開。
「李斯!」
韓非在他的身後大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牢獄之中迴蕩。
李斯的身影在牢房的門口一頓。
韓非看著他的背影,模糊的眼中看到的是一個值得託囑一切的世間。
他竭盡所能地說道。
「莫要忘了你說過的,一定要,是個盛世啊!」
「嗯。」李斯淡淡地應了一聲:「我記得了。」
「斯,說到做到!」
李斯的身影離去,牢獄的狹道之中,深暗無光,只有兩旁牢房的窗中透進的一塊塊方光落在地上,將那走在其中的身影一次一次地照亮。
韓非再無力氣,軟軟地靠在了牢獄的一旁。
雙目無神地凝望著那抹淡光。
人生一場大夢,長醉不醒不為快哉?
「快哉。」
喃喃著,他張了張嘴,想要抬起手中的酒壺。
酒壺沒有送到嘴邊,從手中落下,倒在地上,酒液傾流。
那隻手也無力地落了下來。
韓非無聲地靠在牢中,沒有閉上眼睛,像是在凝望著什麼。
韓非入秦,說秦王,望秦存韓不攻,劃益敝而論,存韓可以威服眾,不起兵戈以服弱國,不存則憂天下惶恐共抗秦侵。
李斯諫言,韓非為謀韓利而圖,是以求緩兵而治韓,待秦攻眾國而弱,再起韓而立。
年十月,秦王扣韓非入獄,賜酖酒而斃。
同年,韓國大將姬無夜身死,韓國有了一個新的大將,其名,衛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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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感覺有些冷,顧楠睜開了眼睛。
眼前朦朧,但卻是已經天亮了。
兵營之中安靜,營房還沒有紮好,士兵們就靠在火邊休息。
扭頭看向身邊,王翦坐在那,睡得很沉。
肩膀上似乎搭著什麼東西,側頭一看,卻是一件披風。
顧楠淡笑了一下,站起了身,抱著長矛,看著遠處的山林與天際之間,陽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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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一章還是會晚一些,還沒寫完,咳咳。
嬴政手中拿著內侍早間遞上的書簡。
喝了一口溫水。
天氣漸冷,溫水入喉散開一股暖意,杯中散著白霧。
韓非上書。
嬴政無奈地搖了搖頭,為了一個將亡之國,真的至於如此嗎?
書簡翻開,發出一陣捲動的聲音。
直到嬴政看完,才將書卷合了起來。
韓非不可能說服嬴政,即使如此,他依舊為著那虛無飄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