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做一月旦評中的評價,他也無心去觀。
這般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而且看對方的模樣,似乎並不知道什麼汝南許氏。
見顧楠轉身要走,許邵連忙繞到了顧楠的身前,嘆了一口氣說道。
「閣下,餘看相是不收錢財的,只是請閣下藉手於我一觀就好。還請閣下不吝。」
說著,拱手身前,微微躬身。
顧楠的面色有一些古怪,她還從未見過這樣追著人看相的人,
這許文人也是有禮,除了求看一相之外,也無有什麼唐突之舉。
無奈地伸出了一隻手,攤於身前。
「先說好,我是真沒有錢財啊。」
「閣下放心,絕不取錢財。」許邵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低頭看向那手中。
這手······
許邵的眉頭一皺,仔細地打量了一遍之後,抬起了頭來,頗有歉意的說道。
「方才倒是沒有發現,原來是姑娘,還請見諒。」
他看過了無數雙手,自然不可能連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都分不清楚。
「無事。」顧楠平靜地說道。
心中倒是有些驚訝,自己給這姓許的文人看得是帶著疤痕的右手,看起來和尋常女子當有的芊芊之手相差很大。
這都能一眼看出來,這許文人倒是真有幾分功底。
「多謝姑娘。」
許邵抬手一禮,之後繼續低頭看相。
既然是女子,他也沒有伸手去搭對方的手,只是仔細地看著手中的紋路。
那手本身芊白,其上的那道傷疤很大貫穿手心和手背,看起來倒是叫人可惜。
不過許邵的注意力不在這手上,而是手上的紋中。
他的眉頭深鎖,手中的紋路他一點都看不懂,根本和常人不一樣,就連那手中的刀疤都帶著一種讓他心悸的感覺,不敢深看。
深吸了一口氣,許邵問道:「姑娘,可否將左手予我看看?」
女子本不當看左手的,不過這右手他真的一點都看不明白,這讓他深受挫敗。
「嗯,好。」顧楠將無格放到了右手,將左手攤開來。
左手沒有傷疤,手紋無被斷開,這一次許邵是看出了什麼,可是眉頭卻皺的更緊了,眼中的神色裡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許邵看著那手紋許久,才抬起了身來,長出了一口濁氣。
再看向眼前的人的時候,眼中皆是疑慮。
勉笑了一下,說道。
「姑娘不知可否問問姑娘的性命取字?」
顧楠看著許邵的神情,收回了手。
「顧楠,無有字。不知,閣下看出了什麼?」
許邵猶豫了一下,最後才笑著搖了搖頭。
「不可說。」
「不可說?」
「說了。」許邵抬了一下眉頭:「別人恐怕會當我是個瘋子。」
說完,似乎是釋然一笑,拱手作別。
「今日得見顧姑娘,是在下之幸,相已看完,在下就先告辭了。」
臨走之前,又說道。
「對了,我方才來的時候,看見姑娘身後跟著一個孩子,也不知道和姑娘有無關係,但是想來還是告於姑娘的好。告辭。」
說著就是背過手向著城中走去。
來的匆匆,去的也是匆匆。
許邵走在城裡的街上,皺眉不解,回過頭,已經看不見顧楠。
他站在街上,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低下頭想著。
莫不是,是我所學不足看錯了?
回到家中,許邵開啟了一本書,這本書中記載了許多人還有對他們的評價,皆是當世人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