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若我先去會一會那呂布?」夏侯惇看著遠處的呂布,對曹操問道,眼中帶著難明的戰意。
曹操頓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急,且先再等等。」
呂布在陣前站了一會兒,諸侯一時無聲,諸侯軍中的軍心也開始微有動搖。西涼只是一人就叫無人敢應戰,這仗又如何打?
「主公,不若趁機放箭射殺了這呂布?」袁紹的身後一個人靠了上來小聲的問道。
「這般要叫天下人如何看我?」袁紹的眼神一冷,瞥了一眼這人,不再理會,而是看向身後對著諸侯說道。
「可有人敢應戰?」
同時心中暗惱,若不是他部下的顏良文丑不在,又何須要這些人動手?
「哼,我來便是,正好也領教一下傳聞如何。」
軍中看向出聲的方向,見到一人從一片白馬軍陣裡走了出來。
他的身下也是騎著白馬,手中提著一桿騎矛,面容叫人熟悉,聲音洪亮。人還未完全走上出來,只是看那裝束就叫人猜到了他是何人。
公孫瓚騎著馬從軍中走出,掃了一眼在陣中的諸侯,眼中帶著些不屑。
苟且之輩,實恥於為伍。
「那就交於公孫將軍了。」袁紹出聲說道。
公孫瓚也只是象徵性了抱了一個拳,就走進了陣中。
呂布見諸侯軍中終於走出來了人,神色一正,將手中的方天戟抬起:「來將何人?」
「幽州公孫瓚。」公孫瓚手中的騎矛一垂。
兩人之間沒有太多的交談,馬蹄踏過一片風塵,一個呼吸之間兩人的兵刃交錯在了一起。
「當!」一聲震響,沒有相持哪怕片刻的時間。
公孫瓚身下的馬匹發出了一聲哀鳴,四腿一沉,顫抖著向後退了一步。
而公孫瓚手中的騎矛發顫避開了呂布的方天戟,虎口生疼,胸口悶悶,喘不上起來。駭然地看了呂布一眼,卻沒有時間讓他去多想什麼。
一柄方天戟已經夾雜著勁風向著他的頭上砍來,生冷的風吹得他的臉上生疼。
用盡全力地閃開,長戟險險地從他的身側劃過,還不待他喘一口氣,下一戟就已經到了,幾乎貼著他的喉嚨擦過。
一個交手公孫瓚的處境就已經是險象環生,幾乎就是要被斬在馬下。在場的諸侯都是暗自心驚,公孫瓚的武藝不算差,起碼放在諸侯之中也是其中佼佼。
即使如此,也擋不下呂布幾招,更不要說是他們自己上了。
諸侯心驚的一段時間,公孫瓚那邊已經被逼入了絕境,又是一長戟勢大力沉的揮下。
躲不開,公孫瓚咬著牙抬槍硬接。
長戟落在槍桿上,幾乎將長槍批斷,公孫瓚的嘴角咬的出血,脖子上的青筋脹起,兩手微屈但是終是將這一戟擋了下來。
「嗬。」喉嚨裡發出一陣幹嗬聲,一口汙血吐了出來。
勉力一撐將呂布的長戟撐開,虛晃一槍,調馬就是向著諸侯軍中逃來。
呂布笑了一聲催馬追上,公孫瓚本自信自己戰馬的腳力,這馬是幽州名駒多次帶他脫險,以為擺脫了呂布暗自鬆了一口氣。
誰知沒過幾步,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而且越來越近。
回頭看去,只見呂布已經舉著那方天戟直逼他的身後,長戟就要落下。
公孫瓚身死矣,諸侯的看著呂布坐下那一息奔出半陣的赤紅色戰馬,如此人馬,怪不得說難有一合之敵。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公孫瓚無力迴天的時候,突然從軍陣中傳來了一聲大喝:「三姓家奴,燕人張飛張翼德在此!」
這一聲大喝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就連呂布都看了過去,手中的長戟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