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裡恩微微點頭,起身。
沒有找到阿卡麗,易大師只是給阿卡麗留了一張字條,就和裡恩和悟空踏上了去西方的路途。
至於娜美,則是留在寺廟裡。儘管娜美對於水流的控制也是相當的強大,但是娜美自己知道,自己如果跟著一起去的話,因為走路比較慢的原因,總是會拖累他們的,而且自己的魚尾也並不適合在陸地上行走,還沒有完全適應,只能是無奈留在寺廟了。
眼睜睜看著三人離去,娜美有些喪氣,不斷抱怨自己的魚尾,眼中滿是不捨。
一路向西,穿越無數的叢林,但是裡恩手中的酒葫蘆仍舊沒有離手。偶爾喝乾了,也會在經過的村莊或者小鎮將酒葫蘆裝滿,一路上都是醉醺醺的模樣,讓易大師無奈。而悟空則是保持著猴子的天性,對周圍的事情都比較好奇,但是卻也沒有搗亂,至少修行了無極之道之後,悟空就開始有了佛性,能夠很好地壓制自己的欲、望與原本的獸性。
數天之後,裡恩三人這才來到了被戰爭痕跡佈滿的大地。
一眼望去,滿目瘡痍,這個大地上四處都是被戰火焚燒的痕跡,硝煙瀰漫之處,帶著已經乾涸的黑色血跡,路邊有餓殍,模樣悽慘。
易大師於心不忍,悟空同樣表現出悲傷,一人一猴在遇到這些悲慘的無辜之人的時候,都會盡可能地幫助他們。然而,這些也只是杯水車薪,儘管他們已經將身上的錢財都已經拿了出來,卻依舊不夠用。甚至是將裡恩身上用來買酒的錢都拿了出來,卻依舊是不夠用。被戰爭迫害的無辜普通人太多了,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什麼用,眼前所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戰爭,受到傷害的,永遠都是這些無辜人。”
易大師感慨一聲,卻是無可奈何。
身上都已經沒有任何的錢財和食物了,就連裡恩的酒葫蘆,也被易大師給拿去變賣了,幾人身上除了武器之外,一無所有了。
對於易大師將自己的酒葫蘆變賣,裡恩也是盯了易大師許久,知道易大師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裡恩這才收回目光。
遠處,已經可以見到之前被諾克薩斯突擊隊襲擊的寺廟。來來往往有不少的僧人在忙碌著,寺廟的大門旁邊有一個看起來剛剛搭建的粥鋪,並不是販賣,而是直接施捨,也算是這座寺廟在儘可能地幫助周圍受災的群眾了。
“就是這裡了吧?”
易大師的目光看向裡恩和悟空,只有悟空點了點頭。
見到這座寺廟,無論是裡恩還是悟空,臉色都嚴肅下來。因為他們能夠感覺到,這座寺廟,正在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我們去看看,也許住持能夠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易大師道了一聲,三人走向寺廟。
“大師。”
來到粥鋪的前面,易大師雙手合十,算是佛門禮節,對面的僧人見狀還禮,易大師這才開口道:“我們三人是來自艾歐尼亞的修行者,本人單名一個易,是無極之道的傳人,身後這位是裡恩,另一位是悟空,我的徒弟。”
“原來是易大師,久仰大名,不知有何貴幹?”
聞言,那僧人也是一驚,對著身旁的另一個僧人耳語了一番,後者驚然,行禮之後跑向寺廟,大概是統治住持去了。
易大師微微一笑,他不知道,自己的名聲竟然在這裡也有人知道。
“是這樣的,我身後的這兩位對於不詳之氣比較敏感,前段時間我們在修行的時候,他們偶然感覺到了這個方向散發著令他們感覺到不舒服的氣息,所以我們才一路尋找而來。到了貴寺,他們二人都表示那不詳之氣來自貴寺,這才來此詢問,是不是貴寺發生了什麼大事?”
易大師沒有任何的遮掩,因為他看的出來,眼前的這位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