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嫀怔了怔:&ldo;我對本門尚無貢獻,怎好收師姐的東西……&rdo;
千蒔:&ldo;你既然叫我一聲師姐,就無需客氣。&rdo;
孔嫀心中漫出暖意:&ldo;那就多謝師姐了。
千蒔將孔嫀引至木舍前一株雪合歡樹下,樹冠如屏,能擋風雪遮烈日,樹下擺著梨木小几和凳子。
&ldo;師妹,你在此稍候。&rdo;
&ldo;好。&rdo;待千蒔轉身,孔嫀打量起四周。
此處視野極佳,以藥圃為中心,往東不遠處是大片花海,瓊英滿望。往西則是果林,金黃、澄紅、淺綠的各色碩果壓枝,隨風沉甸甸地起伏。
孔嫀的目光粘在了果樹處。她以往也想過親手種些靈果,可是她嘴挑,愛吃的都是些嬌貴的果子,不會木系功法很難養得活,現下見師姐家門口這片果林,簡直視若聖地。
當千蒔提著食盒再度現身,看到的就是孔嫀眼巴巴望著那果林的側影。
&ldo;師妹。&rdo;
孔嫀聽見千蒔叫自己,連忙轉移視線:&ldo;師姐,你回來了。&rdo;
千蒔從食盒取出兩隻白瓷小碟,分盛著脆果仁黃糕和奶酥,擺放在桌上,又為孔嫀倒了青蔻熟水。
&ldo;我做的茶點,師妹來嘗嘗。&rdo;
&ldo;好。&rdo;孔嫀當即夾起一塊黃糕餵進嘴裡。她已許久沒這份口福了,仙身本不需進食,但因吃是她的愛好,從前她在孔雀峰的慣例是一天一餐,外加靈果茶點,有時還到太微天邀遊臺的酒樓換口味,是以對如今只能吃些花露糖丸的日子很不習慣。
&ldo;好吃!&rdo;孔嫀由衷讚嘆,不客氣地夾了下一塊。
轉眼幾塊糕餅下肚,孔嫀這才發覺千蒔一直看著自己。想到方才的狼吞虎嚥,孔嫀不好意思道:&ldo;師姐,你怎麼不吃?&rdo;
&ldo;我經常會做些點心自用的,師妹喜歡就多吃些。若不嫌棄我的手藝,你可經常來角峰。&rdo;
孔嫀道:&ldo;師姐說笑了!我求之不得,怎可能嫌棄。&rdo;
&ldo;那師妹還吃得下旁的?&rdo;
&ldo;?&rdo;孔嫀不解其意。
千蒔笑著指指不遠處:&ldo;方才我見你一直在看那邊。&rdo;說著拉了她的手:&ldo;來吧。&rdo;
千蒔拉起孔嫀,足尖微點,下一瞬,兩人已坐在一株雨荔果樹高高的樹枝上。
&ldo;給,這個味道最好。&rdo;千蒔摘下手邊的青色果子,剝開薄薄的荔皮,自然而然地遞給孔嫀。
孔嫀一怔,緩緩咧開嘴角,露出遇到變故來的第一個笑容:&ldo;謝謝師姐。&rdo;
孔嫀就著千蒔剝好的果子往嘴裡喂,雙腳在空中輕輕晃蕩,這一瞬間,她彷彿又回到了畫厘山的時光。
千蒔為那陡然綻放的笑顏所攝,稍後才回過神來。
孔嫀道:&ldo;師姐能不能給我講講帝尊與幾位師兄師姐的事呢,我想多瞭解大家。&rdo;
千蒔:&ldo;好啊。就先說帝尊吧。帝尊的諸般造詣不可測度,於他我實是不好妄論,不知你可聽過&l;兆孤琴起,則陰鷙散盡。鴻傾劍出,則天清地寧&r;?只這四句,就能知道帝尊之於天界,乃是信仰般的存在。&rdo;
兆孤琴是少帝傳承物,鴻傾劍更是唯玹璉獨有。孔嫀點頭:&ldo;聽過。以前曾覺得是否會誇大其實,見過帝尊後,雖然還沒見過他對陣殺敵,卻是對此言深信不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