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唇亡齒寒。
其他世家感同身受,紛紛發動自己的力量調查骷髏會的底細。
與此同時,另一種猜測開始瀰漫寧家是骷髏會的後臺。
這個猜測絕非無的放矢。
寧家盤踞在華夏北方已有上百年,尤其是牢牢地紮根京城,黑白兩道都有大批自己的人。因此,若說寧家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現骷髏會的總部設在京城,那根本不可能。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是一夥的。
眾人自然就聯想到寧家是骷髏會後臺這一點。
對此,寧家選擇了緘默。沒有一個人就此發表意見或看法,這似乎就印證了大家的猜測。
登時,所有人都瞪大了好奇的眼睛,期盼著即將到來的一場戰鬥,因為這相當於是楚、寧兩家直接開戰。
身為事件當事人的骷髏會二掌櫃閻王此刻卻沒有心情理會這些猜想,也不知道此事會引起這麼多餘波。
他逃走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元氣逼出體外,但他自己的氣勁已損耗的七七八八,沒有半個月別想恢復全部實力。
“真是邪門,在江沙這個小地方竟然遇到如此厲害的年輕高手,恐怕那幾個老怪物的徒弟也不過如此。”他吐出一口汙血,後怕的恨恨想到。
原本以為這次的追擊任務並不會太複雜,畢竟楚彥與河伯已經是強弩之末。但萬萬沒有料到半路竟然會殺出一個程咬金。
“那小子神神秘秘的,他究竟是什麼人?不行,我一定要查清楚,否則後患無窮。”
他深知這樣的年輕敵人,若不趁他羽翼還未豐滿斬草而除根,那將來就會帶來無窮的後患。
“此事幹系重大,我必須稟告大掌櫃。”他毫不猶豫,立刻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大掌櫃。”
“閻王,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回來?”
電話中傳來一個平淡無奇的聲音,這聲音沒有絲毫感晴色彩,不雄渾,不單薄。簡而言之,人聽了不會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大掌櫃,事情出了點問題。”
“嗯?”
“我們追蹤楚彥來到江沙,遇到一個年輕高手,奪命書生已死,血鐮受了重傷,卻被警察抓住了,我僥倖逃脫。”
“什麼?”潛龍的語氣中透著驚訝,“年輕高手,難道是那幾個老怪物的傳人?”
“不會,我看他的功夫非常詭異,我從未聽聞。”
潛龍相信閻王的判斷,登時沉吟不語。
閻王知道對方在細細思量,他追隨潛龍已有十餘載,深知對方的秉性,在遇到大事的時候,他從來不會慌了陣腳。
在閻王的印象中,潛龍從來沒有不知所措過,或許那張面具遮住了他的內心活動,但閻王斷定即便取下那張面具,也肯定是古井不波的神情。
想起那張面具,閻王心中升起早已潛藏在心底十餘年的秘密,他從未見過潛龍面具下的容顏,甚至都不敢提出這個請求。
因為,在骷髏會中,潛龍就是天,沒有人敢違逆他。
潛龍的實力深不可測。
閻王相信恐怕和傳說中的先天境界的高手也相差無幾了。
閻王搖晃了一下腦袋,把這些胡思亂想趕出腦海,試探性地問:“大掌櫃,接下來怎麼辦?”
“你繼續留在江沙,暗中查探那年輕人的身份,既然他有這個本事,就肯定不是寂寂無名之輩。但你不要輕舉妄動,我自有安排。”
“那血鐮?”
“落在警察手中,他知道該怎麼辦。”
“是。”
閻王知道血鐮必死無疑,若他敢對警察吐露半個字,恐怕今後會受到比死還難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