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反應令他嘴角揚起一絲笑:“為什麼不接,A?你的嘴已經幹出血來了。”
“因為我不想在伸手的時候見到你把手收回去。”忍著痛,我一字一句勉強答道。
這回答讓他大笑起來。
笑夠了,在我身旁坐了下來,他看了看我:“用你能拿出的任何一樣東西同我交換,願意麼。”
我下意識摸了摸懷裡的罐子。
這令他嘴角再次揚起,然後將腿伸到我面前,踢了踢我:“吻我的腳。”
我抬眼朝他看看。
想說些什麼,可是喉嚨幹得已經連口水也吞不下去了,這種時候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想我心裡非常明白。
於是慢慢低下頭,我將嘴朝他□著的那隻腳上靠了過去,直覺到他在注視著我,因而在碰到他腳背之前,我也抬頭朝他看了一眼。
他眼睛真美,即使是在這樣一種時候,這樣一種境地……仍是那樣如同湛藍的海一般清澈地美。
我為自己的想法輕輕嘆了口氣。
然後猛張開嘴一口咬在了那隻腳背上,感覺到血突地從面板下湧出,身體不由自主一陣顫抖,隨即像吸著最甘甜的飲料般對著那些液體狠狠地吮吸了起來,直到他一腳將我踢開:
“你這個蛇一樣的女人。”
我跌滾到一邊。
喉嚨仍沉溺在微腥的甘甜帶給它的潤滑裡不可自拔,但意識已清醒了過來,因而見到那男人的腳步再次朝自己靠近時,我迅速朝後退開,儘自己最大的力氣爬出了一個自認為算是安全的距離,用力喘著氣,抹掉嘴角的血抬頭看向他。
他沒有再繼續跟過來。
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他任由自己腳上的血流淌著,帶著絲意味深長的神情看著我,朝我笑笑:“一點都沒變,雖然你丟光了她的全部記憶。”
“你不應該和我做什麼交易。”
“也許吧。不過,倒也讓我想起過去一些已經很淡了的東西。”說著,在原地坐了下來,他把手裡的水瓶丟到我面前。“告訴我,A,如果不知道我身上這個小小的秘密,你說我們相處得還會不會這樣糟糕?”
我迫不及待擰開蓋子朝嘴裡猛灌了幾口水:“不會。”
“為什麼。說說看,我和斐特拉曼的區別在什麼地方?”
這問題讓我皺了下眉。
區別在什麼地方?我還真的說不出他們兩者的具體區別在什麼地方。同樣的外表之下,無論說話方式還是看我的神情,阿努比斯和斐特拉曼都是差不多的,如果阿努比斯不透露他們之間的秘密,不將他的本質實際地表現出來,我根本分不清楚誰是阿努比斯,誰是斐特拉曼,因為這兩個人,我對他們一個都不夠了解。
“說不上來是麼。”
“是的,”又朝嘴裡倒了兩口水,我按了按自己發昏的腦門:“人格分裂者都比你們更好區別,當然,那是因為人格分裂源自自身性格的強烈衝突,而不是體記憶體在兩個靈魂。”
“所以如果我說現在在你面前的其實是斐特拉曼,你信麼?”他突兀問道。
我一怔。
沒等開口,他朝我伸出一隻手,指了指我懷裡的冷藏罐:“把那東西給我。”
我遲疑了下。
想拒絕,但不知怎的下意識就將它遞了過去,剛放到他掌心,他突然反手一轉抓住我手腕一把將我扯到了他身邊。
這變故讓我大吃一驚。以為他又要對我做些什麼可怕的事情,但他只是把我推在一邊,隨即取過罐子將它開啟,從包裡取出簡易輸液工具很熟練地插了進去,拔出針頭,準確地扎進了我手腕上的筋脈裡。
“斐特拉曼??”見狀不由自主脫口而出這個名字。
他聽見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