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畫板,“你呢?”
“我昨天聽說學校有旱冰場,今天想來找一找。”雪義哲說。
“旱冰場不在公園裡,是在體育館裡。”林芊芊說,扭身,為雪義哲指路,“順著這條路走然後右轉,你就會看到體育館,在體育館二樓,就是旱冰場。”
“原來如此。”雪義哲說,點了點頭,但看樣子並沒有立刻去的打算,而是轉而問道,“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等你完成作業以後,一起去嗎?”
林芊芊聽到這句話不禁一怔,猛然想起花少欽昨天所說的“曖昧飄香”的書本,想起花少欽所謂的“玫瑰香味”的含義,不由得也跟著想入非非——難道雪義哲對她有那個意思?
答案似乎是肯定的,可似乎又很荒唐。雪義哲難道對她林芊芊一見鍾情了?要不要這麼戲劇化的?林芊芊完全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
一時間,林芊芊頓感心亂如麻,只得對雪義哲模稜兩可的笑了笑,說道:“好——好吧,但我不會滑旱冰,去了也白去啊。”
“會不會滑旱冰不要緊,”雪義哲說,“實話說,我也很想看看你作畫的樣子。”
“呃——”林芊芊聽到這種明顯帶著曖昧感覺的話,越來越覺得不自在,但也只得笑一笑,“好啊,不過看人畫畫還是挺無聊的。”
雪義哲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
林芊芊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的笑,既然如此,她也懶得再去想什麼曖昧不曖昧,他樂意耐著性子看就看吧,總不能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感觸轟人家走。林芊芊一邊這麼想,一邊支起畫架拿出工具,與雪義哲又抽空寒暄了幾句後,便開始畫畫了。
不得不說,林芊芊的確是一個十分熱愛繪畫的人,只要一動筆畫畫,就會完全進入狀態,聚精會神,旁若無人,根本不會關注周圍發生了什麼。
就比如說現在,林芊芊拿著筆,眯起眼睛尋找合適的光和角度,眼裡只剩下對面的冬末景色,完全沒看到一旁的雪義哲已經悄然無聲的繞到了她的身後,更不知道雪義哲已經從袖口裡拿出了一枚麻醉針,閃閃發亮的針頭,隨時可能刺入林芊芊的肌膚,讓她昏厥。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就在雪義哲剛要完全掏出手裡的那枚麻醉針的時候,忽然聽得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及時地收起了那枚麻醉針,扭頭,看見兩個林芊芊的同學正拎著畫夾走過來,她們顯然也發現了林芊芊,一邊走一邊叫喊著她的名字。
“是你們?”林芊芊聞聲回頭,笑了,“怎麼,你們也來投機取巧啊。”
“懶得到外面去找素材,就在學校裡畫吧,有分就行唄。”
其中一個同學嬉笑著說,另一個同學則毫不掩飾的打量著雪義哲,快人快語的問林芊芊:“這位是——新朋友?”
“是啊,”林芊芊說,真希望這個同學不要用那樣八卦的語氣說話,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趕忙解釋道,“這位是雪義哲,我們都是克里斯蒂的書迷,昨天才剛剛認識的。”
“你們好。”雪義哲說,伸出手,禮貌的和兩個同學分別握了握手,謙和的一笑。
林芊芊跟著笑呵呵的寒暄,她看看雪義哲,再看看那兩位笑容意味深長的同學,心裡覺得越來越彆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不就是自己和一個男同學在公園裡畫畫嘛,幹什麼這兩個同學笑得這麼委婉,就好像自己真的和雪義哲有什麼非分關係一樣。
可是,如果換成自己看到某某和某某,孤男寡女在公園裡,又會怎麼想呢?
林芊芊想到這裡,忍不住暗自嘆息,同時,也不禁在心裡埋怨起了花少欽——都是這討厭的傢伙,好端端的非要說什麼“曖昧飄香”之類的話,才會引得她一個勁兒敏感的浮想聯翩。林芊芊堅持相信,如果沒有花少欽昨天那番無聊的話,她今天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