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當初的父皇一心只是為了報效國家,甚至對年幼的我也多番嚴厲,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夠同他一般,為國效力,當時看的清楚的也只有母妃罷了。
她早察覺皇上表面器重父皇,實際上心中早就做了另外的打算,前方戰局已定,這個天下即將趨於平靜之時,她知道皇上定不會留我父皇一命,在最後的戰役中皇上買通了近侍,想要置父皇於死地。孃親瞞天過海,救了父皇和我。”
景一念完全沒有料到他竟會將真相告知自己,這是天下人諱莫如深的事情他卻是這般的輕描淡寫說了出來,一時之間,氣氛有些緊張,“既然世人都以為老王爺是在那場戰爭中死去,而你也是失去了腿了面容,若不是如此,你現在都是裝的麼?”
“那一戰之後,父皇好不相信一向對他稱兄道弟的皇上竟然會下如此毒手,皇上既然已經動了殺機,那麼便是已經撕破了臉,父皇心傷欲絕,聽了母妃的勸,我們一家三口從此隱姓埋名,可是皇上怎麼輕易放過我們?
那一日,我記得分明,父皇和母妃帶著一直跟隨的弟兄們準備離開京中,然不知何時已經走露了風聲,他們的人馬在五里坡埋伏。
我們途經至此,被重兵圍剿,陳叔拼死救我離開,而父皇和母妃卻永遠長眠於此……”
景一念大驚,她萬萬沒有料到這裡曾經發生過這樣的慘劇,而他……心不知為何像是被割了一刀,“歌舒……”她從不擅長安慰人。
“你不是一直想要看看我面具之下是何模樣,現在你可以看了。”他卻是突然間又換了個話題,
景一念緩緩的伸出手去,既然天下人都說他的面容是在那場戰役中盡毀,那麼既然一切都是做戲的話,那麼他的面具之下應該是一張完好無損的臉才是。
手一點點朝著他面具揭去,從來沒有哪一次心會如此劇烈跳動過,就連線觸到面具之時,她的手竟然還有些抖動。
直到完全拿下了面具,她的手指在空中凝結,面具之下的人臉上道道傷痕,那肉色傷疤蜿蜒於臉上,多麼的觸目驚心,她完全沒有料到會有這麼一番景象。
所以……他還是受了傷,“不是說那場戰役你被王妃所救,為何還會?”看著這些傷口,她無法想象當年還是孩子的他是怎麼受的下如此可怕的傷害?
“這傷便是在五里坡這裡所遇上的,當時我被人捉住以此來要挾父皇,若他不交出帥印,每問一句便在我臉上劃上一刀,最後臉上無從下刀,便廢了我的雙腿。”
說這話之時,他的雙眸眺望著遠方,平靜的訴說彷彿是路人一般,和他沒有半點干係,景一念看到其實他有一雙異常漂亮的雙眸,那眸子中沒有一絲波動。
“怕麼?”他幽幽的轉頭看著景一念,景一念看到了他雙眸之中死灰一片,心中彷彿被什麼觸動了一下,她的手顫抖得撫上了他的面容。
手指沿著那凹凸不平的痕跡劃過,搖了搖頭,她覺得她一定是個變態,像是東方傲這般英俊瀟灑的人她退都來不及,而他滿目瘡痍自己卻是有些心疼,這感覺讓她更是覺得莫名其妙。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輕輕道:“就連猛獸我都不怕,更何況是你,其實我剛剛沒有告訴你,自打和你第一次見面,我對你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彷彿……彷彿我們認識了好久一般。”
她扶著他從輪椅上下來,兩人坐在花叢之中,看河水潺潺流過,她將頭靠在他的肩上,“那麼當時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而且皇上還放任你到現在。”
“那時他為了逼父皇交出兵權,所以才會抓了我要挾,父皇知道一旦將帥印給他,我們更沒有希望,在空隙之時,陳叔帶著我和帥印離開,我身負重傷逃到了兵營,他們對我們忠心耿耿,當下得了這訊息就要反了這個天,我拼命勸阻,在軍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