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被婚姻束縛前,他想要一些特別的東西來充盈自己,以重新喚起他被平淡生活消磨了的激情。
「如果有人陪你一起,那肯定會更難忘。」
船長如設想中的那樣,將他此趟行程的其餘工作量減半,以方便他這個華裔能更好的陪同語言不通的景先生,而joe也在將對方送到房門口時,直截了當地做出了明示。
沒想到會被拒絕。
joe在返回甲板的路上心裡不住地疑惑,景先生顯然是對他感興趣的,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剛見面時,用那種顯而易見欣賞獵物的眼神打量著自己,可卻又在某一個恍惚的瞬間喪失了全部興致。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索性不想了。
反正「起碼現在不需要」,這句話聽起來也不是個什麼立場堅定的拒絕。
返程的時候至少要在船上呆兩天,如果風暴比語氣中猛烈,那可能還要更久,他有的是機會。
想到這,joe連走路的步伐都輕快了不少。
「hey!joe!你手上抱的是誰的外套?你穿有點大吧,oversize?」路過酒吧時,與他熟識的酒保笑著朝他打招呼道。
joe這才發現,景程剛才進屋太急,甚至忘了朝他討要這件風衣。
「謝謝提醒!是那位客人的!」joe覺得老天都在幫他,直接送了個這麼棒的藉口到他身上,於是邊道謝,邊往套房那邊跑去。
當joe氣喘吁吁地抵達時,卻發現,由於忘記對景程講解這個特殊門鎖的使用方式,導致對方操作不熟悉,所以門並沒能真的關上,甚至在室內風的影響下,被吹開了一個十公分左右的縫。
視角正好筆直地衝著臥室的床。
「宋臨景,牙齒收一收。」一句嘶啞的命令從室內突兀傳出。
幾乎是瞬間,joe便認出了聲音的主人正是那位景先生。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此時他的呼吸節奏急促得如同受到極度的刺激、就快要窒息了一般,時不時還伴隨著幾下聽起來像是很舒服的嘆息。
「寶貝,你學得真快,太棒了。」景程的字與字之間斷斷續續的,像是被動作影響了連貫性,他的聲音愈發嘶啞,其中漾著的欲/念直白又露骨,「快了,再忍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joe似乎還在一片混亂的雜音中,聽到了另一個人的悶哼以及若有似無的水聲,大概是窗外洶湧的浪花拍打船頭造成的,畢竟這是在無垠的海面上,而他們已經在往那座小島行駛了,沒有水聲才奇怪。
景程不是一個人獨自包船出行麼?為什麼會有其他人在房裡?而且那些曖/昧響動顯然不是在簡簡單單地聊天。
難道有人捷足先登了?
joe心裡泛起了嘀咕。
於是忍不住好奇的他,放輕了腳步,逐漸靠近門縫處,小心翼翼地往裡面偷窺著。
只見那位景先生正背過身站在床尾,露出比例完美的寬肩窄腰以及漂亮的脊柱線,而他面前的地毯上似乎還有另一個人,正順從地仰著頭,被景程忘我地扣住後脖頸摟抱著,半跪著隱沒在昏暗光線無法觸及的陰影裡。
joe頓時明白了裡面在發生些什麼,無論是按照禮貌還是從業標準,此時他都應該尊重客人的隱私,快速離開裝作無事發生才對。
可他就彷彿被夢魘束縛住了似的,看得面紅耳赤、口乾舌燥,腳尖卻連向後微微挪動都做不到。
突然,隨著一聲綿長的嘆息,套房內似乎重新歸於平靜,只剩下海風將窗簾吹得上下浮動而掀起的聲響。
舷窗外的護欄上,幾隻海鷗扯著嗓子喊了兩聲,joe聽見景程笑了,慵懶的聲線撕扯著人主管理智的神經,字裡行間滿是饜足:「對,就這樣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