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下來,這些錢存進銀行裡,他每年光吃利息都能有七位數。
景程不自覺地試圖將景兮的「屍骨無存」換算成冰冷的數字,就像母親從小一直將他類比成「她不幸人生的根源」那樣。
彷彿只有彼此攻擊,他們才能做到彼此憎惡,才能去忽略那些相依為命在細枝末節處隱秘滋長的愛。
如果景兮切切實實地死了,某種程度上對他們都是個解脫。
可她大概是真的恨自己。
景程心裡想道。
在給自己生出些「也許他們之間關係還有挽救餘地」的期許後不久,便坐上了一架會讓她人間蒸發的客機,這不是恨是什麼呢?
命運?造化?
倒也可能。
畢竟景程的確覺得,自己和「幸運」這個詞,從來都搭不上什麼關係。
景兮可能真的不希望他的人生完滿,結束互相折磨的同時,卻也一定要留下點揮之不去的遺憾讓景程探尋多年才行。
景程接受這種報復。
畢竟如果當初景兮沒被孕期激素操控,果斷堅決地放棄自己,對方的確會走上一條體面的、截然不同的路。
想到這,景程竟莫名有些釋然,像是接受了自己的宿命一般,條件反射地露出了笑容。
這倒是把兩位迎接他的工作人員嚇得一愣,猶豫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暗示景程,如果需要可以去找隨團的心理醫生聊聊。
景程禮貌謝絕了這個建議,畢竟他覺得自己狀態還不錯。
聽著島上此起彼伏的哭泣聲,咒罵聲,情緒激動的怒吼,以及各國語言交織在一起的嘈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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