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了一下,嚇得渾身發抖,一動也不敢動。
“貝蒂,你怎麼了貝蒂?”
埃金斯覺得有點丟臉,頗為尷尬:“哈哈,貝蒂可能有點不舒服。它平時不這樣的,今天可能是見到同類害羞了。貝蒂,站起來,站起來!”
尖牙嘴角的口水流了出來。
大狼狗哆嗦得更厲害了。如果可以,它恨不得馬上奪路而逃,離這裡要多遠有多遠。
林煌卻沒有注意到對面男人的訕訕,他皺了皺眉,苦思冥想。
“埃金斯?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你記得我?”埃金斯眼睛亮了起來,連臉都耀眼了幾度。他開始手足無措。
“那個,前幾天我父親過來看過你。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還是說你對我有什麼意見,我卻是真心喜歡你的。如果可以,你可以給我一個瞭解彼此的機會麼?我相信我們相處過一段時間後,你會了解我是一個可以值得託付終生的人的。”
聽到這裡,林煌恍然,隨即敬謝不敏:“原來是你。出門往左走,謝謝,不送了。”
“等等。”看林煌轉身準備回去,青年著急的上前幾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林煌殿下,你聽我說。或許,我的確冒犯了,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我不希望等將來後悔,也不想等你身邊有了其他追逐者的時候都不知道我的名字,我……”
想到那些現在正住在他家的軍官,以及昨天晚上他們對林煌殿下的打聽,埃金斯就不由激動。
他本不想這樣冒冒失失的前來,惹人不愉,可命運沒有給他創造最佳的機會。
那個叫伊斯塔的男人,把他的驕傲和自負比到了塵埃裡,讓他現在一點信心都沒有。
林煌卻一點都沒有聽進去:“放手!你抓到我的頭髮了。該死!”
所以說,頭髮太長的話有時候會很麻煩,特別是打架的時候,拉扯的時候,它最容易成為敵人手裡的利器。
哪怕,它一直屬於你。
“抱歉。林煌殿下,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煌黑著臉,拉回自己的頭髮,正想發火一腳踢過去,卻不想,有人比他動作更快。
“沒事吧?”
身體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林煌揉了揉被扯痛的頭皮,抬起頭。果然:“你怎麼來了?”
“我對周圍的環境不熟,這裡的鎮長正帶我到處走走,介紹著這個鎮子。剛好,走到了這邊。”男人對少年的語氣不以為意,聲音低沉,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際,讓林煌有點不舒服。
兩個男人大白天的摟摟抱抱,有點曖昧!
“埃金斯,你怎麼在這裡,快回去,你阿爹剛才還在找你,別讓他擔心。”那邊,快步追上來的鎮長臉色很難看,額頭隱隱的佈滿細汗,掩飾在衣服下的手不住的發抖。
“父親,我……”
“回去。”看兒子滿臉不甘,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闖了怎樣的大禍,帕迪拉斯暗自著急,完全不給兒子說話留下的機會,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厲。
“父親!”
想這麼不痛不癢的離開?
伊斯塔抬起頭,冷笑:“帕迪拉斯鎮長,或許你應該為你的兒子好好的講解一下帝國的法律,強迫人魚是什麼罪。這裡雖然偏遠,連駐軍都沒有,可帝國的法律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無視的。還是說,你已經成為這個鎮的特權?”
“伊斯塔大人,小人惶恐。”帕迪拉斯臉色猛地發白,強自鎮定,笑得比哭還難看,“我這就帶那個孽子回去,好好的教育他一番。”
說著,他恭敬的低著頭,對著林煌笑得有些勉強:“希望林煌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埃金斯的冒犯。他沒有惡意的,只是情急之下難免衝動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