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吃疼,忙急急慌慌的答應著跑了。
盧德全擔心的看一眼小內侍漸行漸遠的身影,忙轉身小跑著跟上步輦。
如華正手執了彩繪的黃花瓷花壺在澆花,冬兒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趴在如華的耳朵上悄聲到:“打聽了,沒聽到什麼動靜。”
如華的手頓一頓,德妃和淑妃似是學聰明瞭,竟然一點風聲也沒有。
冬兒又說道:“不過,奴婢聽說,陸夫人求了太后娘娘進了一次宮,見沒見著淑妃就不得而知了。”
如華一驚,放下花壺問道:“可知道陸夫人進宮做什麼?”
冬兒說道:“打聽了,說是得了一隻百年的人參,特意進宮獻給太后娘娘。”
如華接過小宮女寄過來的帕子擦手:“就這些?”
冬兒點點頭:“就這些。”
如華心中有些納悶,這柳家在太后娘娘壽辰在即的時候送戲班子,陸家又送來人參,怎麼行事都是這樣奇怪。
若說陸夫人沒有見到淑妃,也一定是給淑妃帶了話的,不然淑妃跟德妃怎麼突然之間就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莫不是……如華的心頭一跳。
莫不是陸家跟柳家又和好了?或者說齊家已經準備動手了?除了共同的利益,如華想不出他們兩家和好的理由來。
如華從小宮女的托盤裡拿過花剪子,走到院子裡那棵已經長骨朵的月季花前,仔細的端詳著月季花的樹形,伸出剪刀把一根不想幹的花枝減掉。
“多注意一下德妃和淑妃那裡。”
頓了一頓又說道:“也不知道三公主最近都忙什麼。”
冬兒明白過來,三公主的訊息比他們還要靈通一些,再說德妃和淑妃的事,最清楚的莫過於太后了,說不定三公主能從太后那裡聽說些什麼。
隨笑著說道:“娘娘病了這些日子,也沒去三公主那裡坐坐,三公主就要遠嫁了,娘娘倒是應該多走動些才是。”
如華又剪下一根花枝,站遠了一些看那棵月季花,說道:“你說的也是。”說著直起腰來,有些悵然的說道:“她嫁了以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見上一面了。”
這樣想著,心裡就有些淡淡的憂傷,也沒有心思再整理這些花樹,隨把剪刀又放回托盤裡,對小宮女說:“仔細再看看,還有哪裡不妥的,剪了去。”
小宮女忙點頭應承下來,卻舉著剪刀哪裡敢真剪下去,萬一這一剪刀不隨主子的意,她這日子也就算是到頭了。
如華進到了內室裡,用手拉了拉衣袖:“這天越來越熱了,把團扇都找出來,另外你們也再做些新的出來,保不準有用的著的地方。”
冬兒點頭應了,夏草已經進到內室來,手裡正好拿著一柄貴妃醉酒的棉紗團扇。
冬兒見了,上前從夏草的手裡把團扇奪過來,笑道:“可巧了,娘娘正說團扇呢,這不是就有了。”
夏草不明所以的看看如華,又看看冬兒,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冬兒噗哧一聲笑出聲來:“夏姐姐,真是及時雨。”
如華也看的有趣,忍不住嘴角上揚,也跟著笑起來。夏草更是不明所以,被笑了個大紅臉,一扭身,賭氣的走了。
冬兒忙跟著夏草追出去,笑著給夏草賠不是:“姐姐,快別生氣了,都是妹妹不好,不該拿姐姐取笑。”
夏草自然不是真的生氣,聽冬兒這樣說,故意板了臉道:“我怎麼敢跟妹妹生氣呢,我原是個沒臉的,妹妹取笑兩句有什麼打緊。”
冬兒一愣,沒想到夏草認真起來,一時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夏草說了這話,原也不過是打趣冬兒,心裡卻又想起來枉死的秋茹,頓時心酸起來,也就沒了興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