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那些大爺的做派,他是再清楚不過了,可眼前這位,卻不怎麼像。
有了疑點,張銀匠就問道:“看您老這派頭,也不像是缺錢的,這碗做工很精緻,熔了就可惜了。”
“我說你怎麼這麼多廢話,你能不能做?不能我就換一家!”
就在華貴客人將碗要奪走的時候,從裡屋走出來一箇中年女人,手中端著一個碗,還冒著熱氣。
“哎呦,來客人了,這位爺,您要做點兒什麼?”
中年婦女趕緊把碗放在桌子上,也趕緊跑了過去。
“你是誰啊?”
“我也是這兒的夥計。”中年婦女順口說了一句之後,就瞪了張銀匠一眼,然後對客人說道:“您不就是想熔個碗嗎?小事一樁,但您這碗很精緻,得多收點兒錢。”
“你說多少。”
“至少得一兩銀子。”中年婦女說道。
“行,趕緊的吧,你熔了之後,我就從裡面弄出一兩碎銀來給你。”華貴客人很輕鬆就答應了。
“好嘞,我給您稱一下,明天您來取。”
“趕緊吧。”
自打這個中年婦女出現之後,張銀匠就一直沒說話,似乎有點懼怕她。
等一切都忙完之後,華貴客人就拿著一張憑信,離開了。
等到客人走了之後,張銀匠就埋怨道:“你怎麼又隨便攬事情,你傻啊,這碗明顯來路不正,說不定是從地裡掏出來的呢!”
“你別廢話,你管他從哪弄來的?到咱們這兒他得給錢,有錢賺就行。”中年婦女將銀碗收了起來。
“你別給我胡扯,這陣子有點邪,你小心點,別顧著貪財,回頭讓人給坑了!”
“呸!你要臉不要臉,就你這一窮二白的窮酸,誰坑你?坑你什麼?你有什麼?”
中年婦女說著說著就很生氣,回裡屋的時候,順便把出來的時候端的碗又給端回去了。
看著她進去,張銀匠十分無奈,只好默默搖了搖頭,繼續坐下吃飯。
再說那個華貴客人,他出了銀匠鋪之後,沿著這條街走了一會兒,然後就閃身進了一旁的一家茶樓。
來到二樓雅間之後,他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裡面,坐著三個人,一個是金馳,一個是池中天,還一個則是郭鶴陽。
“怎麼樣?”
“掌門,池盟主,轉了十幾個銀匠鋪,總算是把碗送出去了。”
“哪一家?”池中天問道。
“沿著這條街直走就是了。”
“那隻碗,做工精緻,顯然是富貴人家的東西,一般人買都買不到,如果要熔掉,肯定是有不對頭的地方,銀匠是不會看不出來的。”金馳在一旁說道。
“這幾天下來,京城大大小小的銀匠鋪走了幾十家了,您說的沒錯,很多地方一看是這樣的,都說不做這買賣,沒辦法,誰都怕惹禍上身,京城這地方,水深,做買賣光圖錢是行不通的。”池中天笑著說道。
“沒錯,所以這家人,一定有鬼。”金馳說道。
那個華貴客人是煙雲堂的一個弟子,郭鶴陽特意安排他去辦這件事。
這兩天,郭鶴陽安排了好幾個人到京城大大小小的銀匠鋪中去查探,但都一無所獲,幾乎看不到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好在今天,終於算是有了一點收穫。
“這件事,你打算怎麼收場?我告訴你,事情可是瞞不住。”
在安康侯府,溫錦正坐在安康侯書房中的椅子上,和安康侯在說話。
“爹,沒法收場,而且不需要收場,這事兒你放心,神不知鬼不覺,沒人知道。”
“混賬東西,溫如就不該把那個邵津給牽扯進來,你知道不知道他身後是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