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回到了廳內。
國舅還以為打動了銀麵人,溫言道:“義士,其他的事情回頭再商議,咱們先要將傷養好才是。”
銀麵人握著手中的長劍,他的身軀晃了晃,手一軟,長劍落地,整個人向後便倒,他身後一名家僕手腳敏捷,立刻上前托住了銀麵人。
“老爺,他……昏過去了!”
國舅鬆了口氣,吩咐道:“將他帶回屋去,好生照顧。”臉色一冷:“都給我照看仔細了,若是被他離開,定要拿你們是問!”
幾名家僕急忙答應,一名身體強壯的家僕上前來背起銀麵人,幾人簇擁著他離去。
國舅望著他們離開,喃喃自語道:“身邊若是多出這樣一位好手,下次若再有事,也好有個擋劍的人!”微一沉吟,想起廳中還有客人,這才返回廳中。
……
韓漠在門外看到那一幕,心中除了感慨這位國舅爺還真是善於裝模作樣收買人心,更是驚訝於那名銀麵人怎會出現在這裡。
別人不識得銀麵人,韓漠卻是認得的。
那人並非他人,正是玄機和尚的大徒弟墨十二郎。
那個詭異的銀色面具,韓漠記憶猶新,今日在這裡卻是兩人第三次見面了。
第一次自然是在運糧前往宜春郡的途中,第二次卻是在夕春縣城郊外的那座殘破古廟之中,今日在國舅府,乃是第三次相見。
墨十二郎每一次都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還真如同遊魂一般。
只不過韓漠還真是想不通,為何墨十二郎要拼了性命相救國舅,他當然不會相信墨十二郎真的是出於一時的義氣,更不相信以墨十二郎的性情,會以性命為賭注,去救一個朝中顯貴。
他皺著眉頭,總覺得其中事有蹊蹺,絕不是表面這麼簡單。
墨十二郎在韓漠的心中,就如同朱小言和豔雪姬一樣,屬於一個謎一樣的人物,只不過相比起朱小言和豔雪姬,墨十二郎與自己並無太大瓜葛,他雖然疑慮,但這終究是別人的事情,墨十二郎便算有打算,但是事不關己,自己也就不用太去多想。
國舅含笑正要入廳,卻聽一個聲音在後面連聲道:“老爺,老爺……來了……那個……來了……!”
來人上氣不接下氣,卻是那位付管事,結結巴巴,神情怪異。
國舅對廳中的昌德候笑著點點頭,這才轉過身,呵斥道:“什麼來了?話也說不清了嗎?”
“是……是皇后來了!”付管事終是憋出話來。
國舅臉色一怔,廳內的曹殷和韓漠也是對視一眼,都皺起眉頭,皇后早不來晚不來,卻在這個時候過來,那也真是巧了。
國舅一怔之後,急忙道:“快快快,速去迎候皇后!”也顧不得廳中的曹殷和韓漠,抬腳便往府門方向奔去,四周一大幫子家僕丫鬟也都急急跟上。
……
“侯爺,這皇后娘娘,也能隨便出宮嗎?”韓漠皺起眉頭,看向曹殷。
按照常規,宮中女眷是絕不可以輕易出宮,便是皇后這樣的重量級人物,要出宮回孃家看望,事先也是有各樣的準備,不但要皇帝應允,而且還要提前通知皇后孃家府邸,更要通知禮部,禮部官員則會事先前往孃家府邸進行佈置,大張旗鼓做好皇后省親的準備。
今日這位慶後卻是突然而來,毫無徵兆,還是讓韓漠心中有些驚訝。
曹殷正端杯飲茶,聞言笑道:“這裡是慶國!”
他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這一句話的意思卻已經十分清楚。
慶後能夠隨意進出皇宮,回來探視,也就等於是有著操縱禮制的權力,能夠不尊國之禮制,由此亦是可見慶後在慶國的權勢。
曹殷品了一口茶,這才輕輕放下杯子,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