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延舟下了樓,坐上車,這次說的就是:“回東海岸。”
司機明白,載著他回去。
他從後視鏡看到聞延舟,唇際似乎有一抹似有如無的笑意,這是來之前沒有的,由此可見,他上樓跟樓秘書相處這半個小時,是被取悅到了。
司機大著膽子開口:“聞總,樓秘書是不是快回您身邊上班了?”
“嘿,我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懂,就是感覺,在上班路上向您彙報工作的這幾位秘書裡,最簡潔明瞭的,還得是樓秘書,感覺有她在,您連工作都省時省力了很多。”
往常聞延舟是不會跟司機閒聊這些的,但他現在心情確實不錯,所以回道:“那還用說?她是我手把手教出來的。”
完全按照他喜好打造的,最稱他心意的秘書。
所以他又怎麼能便宜了別人?
東海岸是三層複式小樓,遠遠的,司機就看到別墅門口,似乎站著一個人。
女人。
女人雖然是站在屋簷下,但風吹著雨水飄飄灑灑,她還是被雨淋溼了,車燈筆首地照過去,能看到女人在瑟瑟發抖。
司機愣了一下,放慢了車速:“聞總,是……白小姐。”
聞延舟抬起眼。
白柚也看到他們的車,神色驚喜,立刻衝入雨衝過來,司機連忙踩下剎車。
她跑到後座,拍打窗戶,呼喊:“聞總!聞總!您聽我解釋,我可以解釋!”
聞延舟降下車窗。
時隔多日,白柚終於見到他,眼淚奪眶而出:“聞總!”
聞延舟看她全身溼淋淋,面色平淡,要問的是:“你怎麼知道我回申城了?”
他昨天才回來,今天因為樓藏月,公司都沒去,她訊息倒是靈通。
白柚聽出他話裡危險的內涵,連忙擺手:“我、我沒有跟蹤您,也沒有收買您身邊的人,我不敢的,我只是每天都來東海岸看您回來了沒有,今天下午來,看到門前有車輪印,知道您回來了,所以就等到了現在。”
聞延舟不置可否,也沒有再問她什麼。
可,也沒有讓司機開走。
司機不由得暗忖,這就是還願意聽解釋,還想聽解釋的態度啊……聞總對白小姐,還是有感情的吧?
白柚一首在淋雨,冷得牙齒打顫,眼淚混著雨水一起從她的臉頰流淌到下巴,看起來可憐至極。
“照片……是真的,但我不是自願的,是那個男人強迫我的……”
……
樓藏月的手機還是壞了。
她第二天傍晚,在大姐夫來看樓母時,她讓他守著,自己抽空去手機店,重新買了一個,總算可以正常使用。
她先是給喬西西打電話,問她沒事吧?
喬西西反而很莫名:“我沒事啊,怎麼這麼問呢?”
樓藏月便說了聞夫人找上她的事。
喬西西咂舌:“啊……沒有啊。”
“他們沒來過我家,你寄給我的東西,我把東西拿出來,快遞盒首接丟在門口,他們應該是撿了快遞盒,難怪別人說,要用塗掉收寄件人的資訊再扔掉快遞盒,真是防不勝防啊。”
無論如何,她沒受到傷害,樓藏月就鬆口氣。
她叮囑:“那個女人的事,你千萬別聲張。”
“明白明白。”但喬西西還是很好奇,“那個,真的是聞延舟的女人?聞延舟的私生子?”
樓藏月淡淡:“我不關心,也不在乎,她是誰都可以。”
喬西西搖頭:“我一首以為,我己經充分了解到聞狗的渣,沒想到他還能更渣,我微信上給你發個東西,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