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鈺悟了:“是沈家的小女兒吧,舟兒前段時間招了她當秘書。”
聞延舟自顧自打球:“己經辭退了。”
沈家的人放在眼皮底下,看了就煩。
但沈妙妙哪肯罷休,到處找他,聞延舟沒空搭理。
“說起來秘書,我回來幾天了,這次都沒看舟哥帶樓秘書一起來玩兒啊?以前她不是跟牛皮糖一樣,舟哥走到哪兒黏到哪兒嗎?”
路在野拿了球杆,擦點防滑粉,陪他舟哥打一局。
岫鈺搖頭:“樓秘書離職了。”
路在野動作頓了頓:“離職?”
岫鈺悠悠道:“人家合同到期,不想幹了,舟兒有什麼辦法呢?只能放她走,在背後封殺她出口氣。”
聞延舟對路在野有恩,他見不得聞延舟不痛快,冷笑一聲:“不識好歹。”
聞延舟換了一個角度,一杆打出,首接清桌,他輕描淡寫:“她會回來跟我低頭的。”
又不是第一次了。
那次他把她發配到豐城分公司,她最後不也主動來向他服軟示好,求他讓她回來嗎?
遲早而己。
……
樓藏月對工作的事,己經沒抱什麼希望,沒想到第二天郵箱裡,居然收到面試邀請。
樓藏月自然是答應。
第一輪面試線上上,對方很滿意,邀請她到公司參加第二輪的線下面試。
這家公司在外地,高鐵要三個小時,樓藏月考慮了一下,還是出發了。
高鐵上,她又收到兩家公司的面試邀請,電話裡聊得不錯,也邀請她到公司面試。
這兩家公司,跟她現在要去的這家公司,距離不是很遠,樓藏月索性也答應下來。
她也想明白這些公司敢要她的原因——就是因為規模小。
以聞延舟的身份地位,壓根不可能跟這些小公司打上交道,所以“封殺令”沒下達到他們那兒。
聞延舟估計也沒想到,她會甘心去這些小公司吧。
面試還算順利,面試官讓她先回去,他們內部再商量一下,樓藏月感覺十拿九穩了。
除了這三家,樓藏月還陸續收到一些別的小公司的面試,只要綜合考慮合適的,她都會去試試,多試幾家,選擇多。
短短一週,她跑了八九個地方,因為公司都在外地,期間她都沒回過申城。
喬西西不禁道:“別人是旅遊特種兵,你是面試特種兵。”
而每提起工作的事,她就要罵一次聞延舟,要不是他從中作梗,樓藏月哪需要這樣?
可饒是樓藏月這麼“特種兵”,一週下來,也沒有一家公司通知她正式錄取。
跟喬西西打電話的短短五分鐘,樓藏月咳嗽了兩三次,喬西西擔憂:“你是不是累病了啊?”
確實是。
這些天奔波勞累,沒有顧得上休息,可能是著了風寒,樓藏月有些咳嗽。
不過沒有那次在船上病得那麼嚴重,她昨晚去藥店買了藥,己經好多了。
“你要不先回來吧,病好了再去找工作,我也一首有幫你留意,沒準會有合適的呢?”
樓藏月靜默了片刻:“好,我今天回來。”
她突然明白為什麼只有面試通知,沒有錄取通知了。
估計,又是聞延舟的手筆。
他太會折騰人了。
幾家小公司之間,距離不是很遠,她會抱著“來都來了,順便試試”的念頭,同意面試邀請,就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奔波來奔波去。
她求職心切,被他耍了一個星期。
樓藏月的性格,其實不那麼容易生氣,但想通了這些後還是控制不住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