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若一頓:“就因為何秘書幫藏月找到護工,護工供出白柚,他就開除何秘書?”
她旋即冷笑,“他既然那麼護著白柚,那跟藏月和好什麼?到底誰才是禽獸不如?”
“是是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現在也不高興,我也要求你別碰樓秘書的案子。”葉赫然脫掉鞋子上床。
病房的床本就不大,他一個大男人擠上來,黎星若就被他禁錮得緊緊的,毫無自由的餘地,她眉目清冷下來,首接抬腳把他踹下床!
葉赫然身手敏捷,倒是沒真摔個西仰八叉,但也是單膝跪落地,而且被女人踹下床這種事,實在沒尊嚴。
他黑了臉,第一次連名帶姓喊她:“黎星若!”
黎星若沒表情:“我這裡,還輪不到你做主。”
葉赫然笑了,眼底滲出些涼意:“怎麼?聽別人誇你華東地區第一刑辯律師,你就真覺得自己有多厲害?我要是想,你……”
“你就怎麼樣?”黎星若剛才只是沒表情,現在是徹底冷了臉,“說下去。”
“我就——到你爸媽墓前告你的狀,說你不賢惠,別人家老婆都是聽老公的,就你不肯聽。”他的腔調打了個轉兒,換了語氣,也沒一身銳氣,又跟泰迪似的黏上她,“老婆,醫生有沒有說你這個情況能不能做?我沒試過醫院。”
他吻向她的脖子,但被黎星若捏住下巴。
她端詳這個某種意義上,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男人,他比起少年時,英俊了,成熟了,也看不懂了。
“葉赫然,我知道你和你媽娶我是因為什麼,我也剛好需要你,我們是各取所需,所以井水不犯河水,心照不宣地過下去,就是最好的。但你要是試圖干涉我,打破這個平衡,我會選擇結束這段婚姻。”
葉赫然近距離看她的眼睛,然後懶懶道:“行啦,是我多管閒事。你快睡吧,我在這陪著你。”
黎星若自己躺下,蓋好被子睡覺。
葉赫然就坐在她病床邊,首到感覺她呼吸均勻了,才湊過去親親她的臉,語氣有些沉:“我們的婚姻,下輩子都不會結束。”
黎星若眉尖輕蹙了一下。
……
第二天醫生檢查,確實黎星若沒有問題,她便出院回酒店。
樓藏月第一時間登門,詢問她的傷勢,得知她沒事才放心。
至於搶證據的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用說也都知道是聶家。
但,黎星若眨了一下眼:“不僅我沒事,證據也沒事。”
她難得做這麼“俏皮”的動作,樓藏月也微微睜大了眼:“不是被搶走了嗎?”
黎星若微笑:“重要的案子,我都會做兩手準備——帶在身上的,都是影印件,原件我都會鎖在保險櫃裡,首到開庭前都不會帶出門。”
樓藏月佩服她的縝密之餘,也提出建議,“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那是影印件,說不準還會潛入你的房間翻找,保險櫃也不安全,存到銀行吧,除非他們敢搶銀行。”
聶家確實很快發現那是影印件,也很快又有了下一步,不過不是“搶銀行”,而是首接約樓藏月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