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延舟看了他一眼,懶得回他話。
他抿了口酒,清吧迷離的燈光下,他神色不清不楚。
葉赫然拿他當難兄難弟,打了個響指,示意調酒師也給他調一杯,嘖了一聲:“這些女人怎麼都這麼難搞?”
他拿出煙盒,遞給聞延舟一根。
剛點燃,吧檯那邊,就冷不丁傳來兩個男人的對話聲:“不了不了,最近在備孕,菸酒都不能碰了,我喝檸檬水就行。”
聽到這句,原本邊喝酒邊抽菸的兩個男人,都微妙地停頓了一下。
然後又微妙地同步掐掉了煙。
……
聞延舟確實不可能一首留在西城,他第二天跟樓藏月吃了早餐,就帶著何清回申城。
樓藏月沒有送他,自顧自在座位上吃東西。
黎星若進入餐廳的第一眼就看到她,拿了餐,在她對面坐下。
兩人聊了幾句,雖然和聶家和解了,但案子還沒完結,黎星若還得繼續跟進。
樓藏月吃著吃著,想起什麼,輕咳了一聲:“星若,你那個藥,還有嗎?”
她和聞延舟,昨晚沒做措施,她上次看到黎星若吃,討兩顆,省得跑一趟藥店。
黎星若挑眉,從包裡拿出藥,掰了兩顆給她,隨口問:“你跟聞總己經和好了?”
樓藏月也不知道該怎麼界定她和聞延舟現在的關係,搖搖頭沒回答,黎星若很識趣,沒再追問,自己也吃了兩顆藥。
昨晚的葉赫然,跟惡犬似的,當然也沒戴。
吃完早餐,樓藏月正式回到沈氏上班。
沈徊欽雖然還沒有從京城出差回來,但她還是因為年底工作多,忙得連軸轉,這一週一轉眼就過去。
這期間,聞延舟經常給樓藏月發資訊。
說他派人去她家看過,他爸不酗酒了,瘸腿也好了七八成;又說他諮詢了喬琳醫生,樓母反應遲鈍的病情並非不可逆轉,她會專門為樓母制定治療方案。
樓藏月並不是每條資訊都回復,但他為她做的事,她都會回一句謝謝。
夜深人靜時,聞延舟甚至會發來一句:“乖乖,想起你穿旗袍的樣子了,你什麼時候回申城?我想要你了。”
樓藏月以前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居然會在微信裡說這種東西……
很奇怪,明明不是單純少女了,也不是容易被撩到的性格,但看著他那三個字,樓藏月還是在這個夜裡,感覺身上哪裡有些微妙感。
她匆匆把手機塞進枕頭下,沒有回覆他的調情。
今年的最後一個工作日結束,臨近下班,樓藏月接到黎星若的電話:“聶連意的案子趕在年前結案了,我送去公司給你,你今晚請我吃飯。”
樓藏月莞爾,想了想:“我們去蹭別人的飯吧。”
“嗯?誰的?”
“聶連意的。”
這個星期,不止聞延舟經常給樓藏月發訊息,聶連意也經常發。
她想跟她見面。
樓藏月本來不想理她,但她昨晚的資訊裡,有一句話,引起了她的興趣。
“樓藏月,我真的好嫉妒你,你為什麼能得到他那麼多年的喜歡?你憑什麼?我恨死你了,你搶了我的東西。”
她口中的“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