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她正色中加了點小小激動,躬身道:“奴婢謝陛下!”
去御饈房的路上,見秦采女與御饈房的陳御廚談得正歡,她悄然站了一會便離開了,這幾日秦采女都未來找她,她也已證實兇手並非皇后指使,而是皇貴妃,那麼秦采女是哪兒聽到是皇后想殺她?
本來她想去御饈房早點與採買的人出宮的,現在看來應先找秦采女好好談談。
白青亭站在秦采女平日的必經之路等她,等了片刻便見她心情不錯地走了過來,“慧兒。”
秦采女顯然沒有料到會遇到白青亭,訝道:“白姐姐,你是在等我麼?”
“是,我在等你。”白青亭挽上秦采女的手,邊沿著路走,到僻靜之處,確保周圍無人之後道:“慧兒,之前你說是皇后娘娘想害我,是哪兒聽來的?”
秦采女一徵,不明白她的意思,白青亭只好又道:“我是說,是什麼讓你肯定是皇后娘娘想殺我?”
秦采女雖還有疑惑,但她一向對白青亭有什麼說什麼,這幾日因著心中未能與白青亭共患難而愧疚不已,現在好不容易白青亭主動來找她,她怎麼也不能讓向來敬愛的白姐姐失望。
她想了想,道:“這個得從白姐姐從月臺被抬回清華閣之後說起,那時都說白姐姐已無救,連君院首都斷定了。我聽後很傷心,怎麼也不相信,去給姐姐拿晚膳的時候,御饈房裡的有些人便指著我的背後在議論,說姐姐都死定了,還費什麼功夫,還說皇后娘娘要滅的人,閻羅王不敢不收……”
白青亭扶額,“就憑這個?”
秦采女這時也察覺自已有些武斷了,喃喃道:“再加上後來我一細想,想起白姐姐跟我說的白采女之事,於是就……”
白青亭默默嘆了口氣,“於是就斷定了?”
秦采女不好意思地點頭,後又肯定道:“白姐姐,我覺得除了皇后娘娘……”
“不是。”白青亭道,“這事你不要再管,也不要再想再提及。”
秦采女哦了聲,雖然也還是很好奇不是皇后娘娘那是誰的問題,但白代詔都這麼說了,她是一定聽的。
白青亭又問:“你與陳御廚很熟?”
“還好,我和他也不算很熟,只是每回到御饈房都會聊上一兩句。”
“跟他聊得來的時候是不是正是我摔下月臺之後?那背後的議論也是他無意中告知你的?”白青亭試探著問,見秦采女聽完後容色煞白,她已知曉了答案,“好了,沒事了,你回去當差吧,今日你我之間聊的事情你就當沒聊過,記住了麼?”
秦采女機械式地點著頭,回去的步伐顯得有些不穩。
白青亭默然,秦采女雖有點明白,但深宮又豈是有點明白便能全然不沾腥的?經此一事,希望她能明白箇中緣由成長些。
那陳御廚年歲正好,相貌堂堂,本來挺好的一個男子,只可惜了他是皇貴妃的人。
皇貴妃一方面借秦采女之口來誤導她,另一方面又利用林賢妃派人來殺她,兩者的矛頭皆指向皇后。
她與皇后的正面衝突無非就是白瑤光那件事情,那麼皇貴妃是知道了這件事情還是隻是巧合?
不,不會是巧合。
這深宮大院裡,最不缺的是意外,最缺的便是巧合。
即便真有,那十之九九也是人為的巧合。
御饈房派了兩個宮婢跟著她,一道出了宮。
出了宮牆不遠,便有京都最出名的四條大街。
白青亭眼裡一亮,夜裡的街道實在沒什麼好看,白天再看這繁華京都就是大不一樣的。
南巖大街通常住些閒散貴人,北巖大街則住真正的皇族,太子府便在其中,西北方的西巖大街住的是朝中權貴,東巖大街下去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