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頓時被噎住,他覺得她回他的這句話很耳熟。
半會才想起在他親押她往大理寺監牢之時,可不就是說過類似的話麼。
白青亭與左田已互相問過情況,皆沒有找到可疑的地方,二人走回司景名這邊。
“還要請司都統親自出馬幫個忙了。”白青亭噙著笑說道。
乍一看她笑得很和藹可親,可落在司景名眼底,莫名讓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何事?”
“居德宮所有大大小小的角落都尋遍了,並沒有我要找的地方。但有一處,需要蔡德妃手中的鑰匙。”
“哪兒?”
“佛堂。”
白青亭在聽柳司記說過之後,便去了佛堂。
佛堂設在蔡德妃寢殿右側殿中的一個暖閣裡,並不大,但閣門上鎖著的大大的一把銅鎖卻難住了她,總不能讓她如同在現代一般用把斧頭劈開吧。
要真這樣,下一刻就有人把她給劈開,估計連君子恆的最後一面都見不著!
萬惡的皇權朝代!
如今各處尋過無果,唯有這佛堂尚未入內詳查。
就蔡德妃早那幾近瘋魔的狀態,恐怕此時更甚。
司景名幾乎可以想見蔡德妃雙手掐著他的肩膀瘋狂地搖晃著他,嘴裡厲聲質問著安遂公主現今的狀況。
他要怎麼回答?
說公主中毒頗深尚在急救?
蔡德妃絕對會撕了他,徒手撕了他!
果然是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司景名面無表情地一路走向蔡德妃的寢殿。
皇帝令他務必要配合君子恆交代的所有事情,白青亭則代表著君子恆,他毫無置虞的餘地。
司景名悲憤地慷慨赴撕!
左田內心頗為同情地目送著上峰的背影。
“至於清點居德宮人數,看看少了誰這件差事,就要有勞左副都統了!”白青亭又噙著一抹笑,態度極為客氣。
左田立刻應下,轉身便召集人手辦白青亭所說之事去了。
連他的上峰司景名都讓大理寺卿的侍從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他身為副的都統便更沒旁的廢話了!
司景名與左田各辦各事去了之後,白青亭便到蔡德妃寢殿右側殿暖閣外等著。
他們兩人長年侍奉於宮中,其身份怎麼著都要比她這個大理寺卿侍從更有號召力,辦起事來也更有速度與效率。
現在,她只要等就行了。
暖閣外是三條彎彎曲曲通向三個方向的折廊,暖閣的大門便正對著其中中間的一條折廊。
白青亭倚坐於折廊欄杆上等著,時間已過去半個時辰。
她心裡有些著急,也明白急沒用,卻還是忍不住。
初次有這種煎熬的心情。
前世她雖過得不如意,卻過得肆意毫無顧忌。
這一世,她代原主過得小心翼翼,四處提防,但也沒虧欠了誰。
上回在荷花湖知道了那些人是衝她而來之時,她拼了命救龍瑕,便是因著她不想虧欠了他!
然,最終她還是虧欠了他。
幼小的心靈自此蒙上黑霾般的陰影,失了天真無邪,多了恐懼與創傷,變得膽怯無用形同廢物。
龍瑕毀了。
因她之故毀了。
白青亭去看過一次龍瑕,親眼目睹,親身體會到一個年僅六歲的小生命還未見證過輝煌,便毀於大人世界裡的爭權奪勢。
即便知道不是因她之故毀了,也會因著旁的人或事毀了。
她還是無法釋然。
自那之後,一股無形糟糕的低氣壓便藏於她內心深處,猶如一隻被困於鐵籠中的幼崽兇獸,虎視眈眈。
而因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