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藍依。父親這便去尋你大伯。找你三姐,你莫再哭了……相信父親,好麼?”
白藍依終於停下大哭,她透過滿是淚花的眼看著自已的父親。
白紫衫一回到北面大院。便直說著白藍依瘋了!
白世通也聽聞了自家女兒與白藍依的鬧劇。他卻未再問其他。只言道:
“往後少去西面大院!”
白紫衫不服:“憑什麼?憑什麼要我躲著她!”
白世通意味不明地言道:“就憑她的父親是堂堂的知府大人,而你的父親……只是一介布衣,一介小小的商賈而已!”
白紫衫不服氣的面容一滯。她自小便知她與其他大院姐妹的差距,即便人家是嫡女,她也是嫡女,可這嫡女與嫡女之間卻也大不相同。
只是,白世通一直與她說,只要行得端走得正,就無所謂高低貴賤。
可事實呢?
事實是,並非行得端走得正便會平等,而是權勢!
真正的權勢!
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並不能考功名,亦不能光揚家業。
她想通了。
她只要嫁一個高門大戶的貴公子,她便能魚躍龍門,一夕間高人一等!
白世通從不會在白紫衫面前,說出這樣分個三六九等的話來。
他忽而這樣一說,她有些晃神,久久沒有作聲。
白世通畢竟對白紫衫有著愧疚,這愧對疚來自於他身為父親的無能,他愧疚同身為父親,卻無法給親生女兒帶來與旁人同樣高貴的出身。
白世通走出白紫衫的院子,未再多言。
他知道白紫衫是個聰慧的,他只是怕她走上岐途,方會自小時不時與她說“只要行得端走得正,就無所謂高低貴賤”的話。
然而,隨著白紫衫的長大,他的話已不能令自小受到差別待遇的白紫衫深深記住。
既然她已曉得了這個世間的不平等,也為此激起了奮起求榮的心,那他作為父親,又何必再拿那一套矇騙自已的話來矇騙嫡親的女兒?
白紫衫自白世通走後許久,也未能回過神來。
她一直在想,她的父親是不是知曉了些什麼?
南面大院中,白綠雪的院子中。
白銀珠正試探著白綠雪:“六姐……你說三姐能安然歸來麼?”
白綠雪隨手接過大丫寰止霧遞過來的毛尖,輕啜了一口,她想了好一會,方道:
“銀珠,你希望三姐能回來麼?”
白銀珠等了好半晌,卻等來這麼一句反問,她著實有點難住了,卻也很快下意識反應道:
“六姐,你說什麼呢?我當然是希望三姐能回來的……”
白綠雪精緻的小臉蛋一歪,她斜睨著一臉天真可愛的白銀珠,她伸手撫上白銀珠圓圓的臉蛋:
“十妹,旁人不曉得你,莫非六姐也不曉得你麼?”
白銀珠怔著:“六姐……此話是何意?”
白綠雪一笑:“莫怕,聰慧是件好事,可有時太過聰慧就不好了……”
白銀珠仍滿臉的困惑,卻轉瞬卻表了忠心:
“六姐!你有何話便直言,我自當會幫六姐的!”
聽著白銀珠急聲言道的話語,白綠雪並未答話,只是轉向候在她身側站著的止霧,問道:
“止煙可回來了?”
止霧回道:“尚未回來。”
白綠雪道:“你悄悄去尋她,讓她回來,九姐那邊不必再探了。”
止霧領命而去。
白銀珠不解道:“六姐,五姐與九姐無端起爭執,必是有因的,你怎麼未探到其原故便讓止煙回來?”
白綠雪道:“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