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有點委屈。
他想啊,他是她的夫君,可連她這兩日來的興致,卻還得假口於人來告訴他。
君子恆又道:“往後若有什麼想做的,你直接告訴我,便是忙,我也會陪你,好麼,青亭?”
白青亭笑著點頭。
在這一刻,看著白青亭臉上幸福的笑容,小二頭一回覺得,嘴碎的小七終於做對了一件事。
到了練武場,白青亭興奮得紅了臉蛋,迎著夜風,她開心地笑著跳著。
來到藍騎營之後,他是初次見她笑得這般開懷、盡興。
白青亭走到兵器架旁,瞧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她一一摸過,藉著月光,藉著練武場里君子恆特意讓人點起的紅燈籠光芒,她看得仔細。
有長槍、雙板斧、木棍、長劍、大刀,還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字來的兵器。
白青亭指著這些兵器道:“我可以耍耍麼?”
自然可以,帶她來就是想讓她開心的。
君子恆一點頭,白青亭便抽出了一把長劍。
她拿在手裡掂了掂,還挺沉。
一直以來。她練的都是空手道,赤手空拳,無需什麼兵器。
即便需要,也是那種類似手術刀精短鋒利便於攜帶的防身利刃。
頭一回使起長劍,她耍得很是生疏,大有四不像之感。
退到一旁的君子恆卻看得興味盎然。
小二瞧著白青亭耍劍耍得挺怪異,但她是練武之人,並不似君子恆眼裡只有深情款款,她瞧出點門道。
同站在小二身旁的小三也看出來白青亭所耍的劍是有些章法的。
前世現代裡,白青亭除了學空手道。並精通之外。她對擊劍也算得上熟悉。
她此時此刻演練的,也正是擊劍的套路。
諾大的練武場幾乎佔了整個藍騎營的一半場地,於是她耍得很盡興。
月光之下,燈光之側。兩束光芒柔和地揉在一起。照亮了練武場的一角。也投射下她不動舞動的身影。
或許那算不上舞,甚至有些硬綁綁,跟她一身柔美精緻的衫裙形成兩相差異。
不知過了多久。她有些累了,停了下來回頭看正好站在燈籠下的君子恆。
溫潤如玉,風華絕代。
剎那間有些恍惚,這樣的男子真的屬於她麼?
能永遠屬於她麼?
他一直在守護著她,可她卻非真正的她。
她也在為他悄悄改變,可到最後她還是她麼?
君子恆見白青亭停了下來回頭看他,本以為她會走向他,可她像是魔魘往了,竟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瞧,並不靠近他。
那目光令他有些害怕,讓他莫名覺得她離他好遠,似乎隨時會離他而去。
氣氛很奇怪,光與風似乎在這一刻靜止,誰也不敢妄動。
小二與小三對看了一眼,皆不明白這突然間是怎麼了?
終是他先提了步,向她邁進。
君子恆走近她:“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了麼?”
他竟然看得出她想到什麼的事情……是她臉上的表情太明顯,還是他太精明?
似是驗證般,白青亭看向站在離她二十幾步之外的小二與小三。
小二見白青亭看過來,以為有什麼吩咐,可等了半會,白青亭卻收回了視線。
沒有憂色,這說明小二並沒有看出來什麼,小三更沒有。
白青亭看向小二與小三的目光令君子恆會錯了意,他問:
“與小二有關?”
聽到自己的名字,小二心中咯噔一聲。
白青亭搖首道:“不是……只是……”
只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