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瞧這牡丹花的葉子連陰陽向背、花苞含英的先後都表現的淋漓盡致。”
王書記眼神亮了亮,顯然被他說動了:“這粉彩瓷色彩柔和,皴染層次多;器底繪青花筆、錠和如意;紋飾明顯疏朗、規整標準的“過枝”技法啊。這雍正年制的粉彩瓷可謂放在故宮裡收藏也不為過,李會長怎麼會收這麼多?”
李會長哈哈一笑:“這一共八件瓷器都是我從民間收上來的,那家早些年有老人是瓷器愛好者。這不老人過世,敗家兒孫為了爭家產倒是便宜我這搞古玩的人了。”
王書記看著燈光下的粉彩瓷連連點頭:“不錯,不錯,這些瓷器都是真品。”
看著王書記心動,李會長有心送個人情。於是笑著道:“王書記喜歡就拿回家插花吧。”
王書記一聽當即擺手拒絕,李會長是個人精他想送出去的東西豈能送不出去。哪想一番推卻之後王書記還是不要,並揚言要是喜歡的話會拍賣下來這也是為國家慈善基業做貢獻。
李會長全部過只好作罷,想著王書記要拍賣那就拍賣吧,到時候自己出錢買下來就是了。這麼一想,又有些肉痛,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他特別肉痛那些即將散出去的毛爺爺!
王書記剛走,李會長見顧長溪和秦澤還站在這裡。
因為顧長溪穿的王子服,又帶著禮帽,李會長以為她是個男生。就笑著說:“小兄弟喜歡這些粉彩瓷,秦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喜歡開個價,合適我就走給你。”
顧長溪挑眉,他們看起來很蠢?很適合被宰?
基於不作不死的真理,顧長溪決定讓眼前這個作死的李會長去死一死。
她抬起眼尾,唇邊掛著淡笑,她周身氣度不由讓李會長愣住。顧長溪拿指點著瓷器:“多少錢?”
李會長愣過之後心喜,伸出一根手指頭連晃了兩下。
顧長溪挑唇笑,一百萬,還真敢獅子大開口!
李會長笑的豁達:“怎麼樣,這個價格可是親友價。”
顧長溪垂下眼簾,淡道:“一千。”
李會長怒氣衝衝:“小兄弟可真會開玩笑。”
顧長溪平靜哂笑,點著瓶身的花紋笑:“此物價值一千,卻因繪師畫技。”
這話說的擲地有聲,傳到眾人耳裡紛紛引起了注意力。
王書記也走了回來,見顧長溪眸色涼冷的樣子,心中有些驚疑:“這位小友,此物難道……”
顧長溪睨了他一眼,淡然道:“我從來沒有朋友。”這話噎的王書記表情像便秘一樣,但礙於這麼多人又不好發作。他表情不太好,但真是愛極了這件正粉牡丹紋盤口瓶。聽顧長溪剛才的語氣,很明顯她看出了這件瓷器造假的地方。
於是他壓制了怒氣,溫和道:“那請您給大家科普下,這件瓷器的來歷?”
“哼,既然這樣,我倒要看看你這鬧攤是什麼意思?”李會長語氣很冷,面若寒霜:“這幾件瓷器都是經過專家鑑定,明明白白的蓋上了我雅齋的款,你今天要是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只怕不好像眾位專家交代。”
這話說出來,周圍竊竊私語的討論聲都安靜下來。李會長很有自信,他賣出去的瓷器可從來沒出過紕漏。況且作為古玩行行會的會長,今天要是任由這小子胡亂說話,以後他還怎麼在古玩界立足?
大家都認識李會長,但對於穿王子服的顧長溪卻覺得陌生。
有好事者多看了兩人,忽然指著她大叫起來:“你……你是顧長溪,那個考古界的天才。”
大家吃驚,紛紛向她看去。
顧長溪的大名如雷貫耳,但她不是妹子嗎?這面前的人明明是個絕色優雅的小哥啊?
嚴戚端著紅酒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