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場訂婚典禮的仔細和認真,嚴戚把玩著請柬,嘴角挑著放蕩不羈的笑容:“那件事查的怎麼樣了?”
“李多從回國就一直在籌劃這件報復事情,她和張越明面是情侶,實際暗地裡李多一直用藥物控制著張越的形容。”嚴戚的手下把查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李多讓張越…色…誘李霞去養生坊當眼線,而養生坊經理做假…賬的事情一開始就被查出來。是張越一直不動聲色,讓經理的假賬越滾越大,最後才讓李霞出面去威脅經理。至於那個趙爾覓,則是無意間聽見兩人的談話,被李霞和經理綁架起來。”
他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綁架的地方就在西安路83號,那一塊地區荒廢十幾年了,一直沒什麼人煙。”
嚴戚挑著照片勾唇笑:“還有呢?”
“據我們查出來的訊息,那個叫趙爾覓的姑娘被養生坊的經理給…強…奸…了。”
嚴戚嗤笑,吩咐下去:“去打個招呼,這幾天鬧點事兒出來。讓張越和李多進了局子最好出不來。”他慢悠悠地晃著手裡的紅酒杯,這才說:“那個養生坊的經理悠著點,不能讓他鬧的事兒毀了養生坊的聲譽。至於那個趙爾覓的姑娘,今天晚上你們就把人撈出來吧。”
“好嘞!”手下得了話麻利的滾了。
嚴戚一口喝盡了被子裡的紅酒,這才給顧長溪打了個電話,把查處的事情都告訴了他。顧長溪反應很淡然:“事情就按你說的辦,那個趙爾覓除了請醫生之外,再請個心理醫生。”
嚴戚笑:“一切都按你說的辦。”對於嚴戚而言,顧長溪是生意場上的夥伴之外,他還很欣賞顧長溪的殺伐果斷。雖然她身世清白的很,但嚴戚總覺得這姑娘和他是一路人。
嚴戚手下的動作很快,沒過多久趙爾覓就被救了出來。她被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奄奄一息的模樣,嚴戚的手下把她送到了私人醫院,又按照顧長溪的吩咐給她請了一個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趕到的時候,趙爾覓的狀態很不好。無論心理醫生怎麼開導她,她都拿被子蒙著頭一言不發地蜷縮在床頭。
顧長溪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來已經是晚上12:00左右的時間。她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汪明菲和顧申,而是一個人開車到了趙爾覓所在的私人醫院。
看著趙爾覓萬念俱灰的模樣,顧長溪垂了垂眼睫,輕聲開口:“所有傷害過你的人都會得到應有的報應和懲罰,趙爾覓你在養生坊出的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圓滿的答覆。”
趙爾覓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像個被人扯斷手腳的洋娃娃一樣。顧長溪不太會安慰人,等了半天沒聽見趙爾覓的答覆,微抿了抿唇說:“你好好休息,這些事情有我。”
說完這話她轉身離開,聽見顧長溪關門的聲音,趙爾覓才開口,嗓音嘶啞破敗,帶著一股死氣:“別讓顧申哥哥知道。”
顧長溪眉頭一簇,微微點頭:“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件事。”
趙爾覓慘淡一笑,永遠啊!永遠……也挺好的。
顧長溪走出病房,抬頭一看,嚴戚就站在不遠處,眉目依舊挑著不羈的弧度。顧長溪朝他頷首點頭打了個招呼,嚴戚嘴角一挑,朝她走了過來:“網已經撒下去了,過個三五天就能收網了。”
顧長溪偏頭看著趙爾覓所在的病房:“那邊醫生怎麼說?”
“那姑娘心裡傷害太大,可能這輩子都很難從裡面走出來。”對於這種事情嚴戚看得多了,並不覺得趙爾覓有多可憐。不過是基於和顧長溪之間的交情,幫襯著照顧一下罷了。
你不能要求一個行走的屠夫對一頭豬產生同情心吧?
顧長溪點頭,身為養生坊的老闆這件事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她必須要照顧趙爾覓無論是心裡還是物質,她都會給趙爾覓最好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