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只是模糊地說是被樹枝接住,然後掉到河裡,被水流衝到大山深處。
在墜落的過程中如何搭救陳靜,殺死蟒蛇、在暗河中遇險等事情,趙雲飛一句沒提。
至於他身體所發生的種種變化,以趙雲飛的性格來說,更是不會告訴任何一個人。
曹建國、董濤、鄭炎等人都是大忙人,瞭解到趙雲飛脫險的經過後,對趙雲飛說了幾句鼓勵的話,就起身告辭了。
趙雲飛、董琳、李蘭芳、韓拓幾人起身送到大門口,董濤臨上車前目光望向董琳問道:“你不一起走?”
“我再過一會兒!”董琳臉上露出少女般的羞澀神情。
在趙雲飛墜崖之後,董琳昏昏噩噩了好幾天,茶飯不思,無心工作,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董濤百般開解都沒有什麼效果,此時見趙雲飛回來,董琳立刻就恢復了昔日神采,董濤也只能在心裡暗暗感嘆情為何物。
經過趙雲飛這一鬧,李兵輝損失慘重,他家開小賣部的房子必須大修,他小舅子左小腿骨折,要住一段時間醫院,光這兩項一萬多塊錢就等於打了水漂。
更要命的是,冷小珍認出李兵輝就是當年毀掉她一生的那個魔鬼,四處找他,要和他拼命,雖然李兵輝知道當年他犯罪的證據早已蕩然無存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算是公安局拿他也沒法子,可問題是,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他李兵輝是村主任,是有臉面的人,被冷小珍追得滿街跑,全村人都知道他是個強姦犯,他的臉徹底丟盡了,現在連家都不敢回,冷小珍拿著個小板凳整天坐在他家大門口堵他,只得躲在萬權亮承包的磚廠裡。
李兵輝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依著他的性子,立刻就要花錢僱請黑社會的人,半夜拆了趙雲飛的家,卻被李良昌好說歹說把這事給按下來了。
李良昌現在也是左右為難,平時和李兵輝他們吃吃喝喝,好的跟一個人似的,現在有事了,自己卻罩不住,面子上很是下不來,他也沒辦法,縣局的領導有過指示,不讓把事情往大了鬧,況且,要真是出了大事,他作為轄區派出所所長,又參與了前期的調解,肯定也脫不了干係。
萬膽操如今已榮升為副鎮長,在鎮政府上班,所以上午這個熱鬧的場面沒有參與,不過,事情的詳細經過,他大兒子萬權亮已經向他做了彙報。
下午從鎮上回來,萬膽操開車路過李兵輝家小賣部,見好好的出廊子房被毀成那樣,嘴裡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他也只是在心裡面同情了一下李兵輝,並不打算摻和這個事情,畢竟他現在身份高了,村裡的事情已經無法引起他的興趣。
磚廠辦公室裡煙霧繚繞,圓桌上擺著雞魚等酒菜,萬權亮和李兵輝相對而坐,李兵輝還在考慮找黑社會報仇的事情,想起萬權亮帶來的那個大漢好像是個武林高手,問道:“今天你帶來的那個大漢是哪的人?”
“他是城裡人,我新交的朋友!”萬權亮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小口白酒回答道。
“我要是出現錢請他們……”李兵輝不清楚萬權亮和那人之間的關係如何,試探地問道。
“這個事情恐怕做不成,縣公安局的副局長已經當面警告他了,他肯定不會再摻和這個事情。”萬權亮解釋道。
看著李兵輝一副洩氣的表情,萬權亮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道:“叔,您和我爸一起在東龍泉村橫行二十年,吃香的喝辣的,沒人敢說個不字,可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李兵輝被萬權亮一挑撥,本已鼻青臉腫的臉一下就紫脹起來,罵道:“我是說找人半夜拆了那小崽子家的房,弄殘了他,可李良昌死活不讓,他是派出所所長,他要是不同意,這事就沒法弄,我能有什麼法子?”
萬權亮冷笑道:“李良昌人家是國家正式幹部,和咱們就是酒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