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隱靈子面色鐵青,道,“你稱呼本座什麼?”
秋心緩聲說道,“按照師父所言,晚輩父親仍是姓尹,母親應是姓藍。”元闕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還在搖晃,整個人卻已經欺到秋心身邊。
難得的嚴肅,就算剛才聽說是谷藏鋒的弟子,都沒有這般神情,直接說道,“雲齊,帶著芷瑜與芷芩離開。”
雲齊點頭帶著凌芷瑜與凌芷芩走出殿門,殿外卻站著刀八幾人在焦急得等待,見幾人出來,石威虎連忙將雲齊拉到一邊。
說道,“這位師兄,秋兄弟他怎麼樣了?”所有人都面帶期盼的看著雲齊,雲齊也無奈地嘆道,“在下也不知曉,就被師叔支出來了。不過…不過恐怕不太妙,連以往和善的元師叔看起來都生氣了。”
刀八幾人聞言便翹首向著殿內望去,可是此時殿外陽光盛,殿內光線暗,看不真切,加上隱靈殿的殿宇高大,殿內的聲音也傳不出來,也只能乾著急。
而凌芷瑜似乎是因為剛才頂撞彌月而後怕,臉色蒼白,勝過素衣,捂著胸口,蹲在地上,凌芷芩也看似十分慌張。
這時在殿內,隱靈子終於又回到座位,面對著殿下幾人,又是無比威嚴的聲音,“你們還覺得應該收下此子麼?”
彌月臉上痛惜之色閃現,“掌門師兄,恕我直言,就算尹師兄與藍師妹當年犯下多大的錯,都不應該怪罪到這孩子身上。”
彌月說完卻沒有人接話,好像此事難以抉擇,等了半天,艮庾才緩緩開口,“師妹,若是人之常情,作為尹師弟與藍師妹的後人,我隱宗難以對此不管不顧。
但是那時尹師兄將天下正道圍困在此,毫不留情的場面你可還記得?魔教妖人一把火燒了劍堂典籍的事你可還記得?
如若今天收了此子為徒,豈不是讓我隱宗顏面全無,在天下人面前,我隱宗何以立足三宗之一?”
彌月雙眉一皺,別過頭去,不再說話,元闕卻開口道,“谷師兄自然知道此子身份,但是依然授他武功,而且在信中寫道,心思聰穎,性行淳樸,希望能收為隱宗弟子,我以為谷師兄不會看錯人。”
葉承乾眉頭也不見施展,手抬起又放下,揉著額頭,最終說道,“元師弟,艮師兄所言並非說的此事,與此子也沒有關係。
而是因為人言可畏,今日若是我隱宗收了此子,明日必然在江湖上流言四起,那這一十六年的功夫就白費了,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收徒之事。”
葉承乾雖然對谷藏鋒十分信服,但是此時卻看得十分清楚,如此解釋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嚴策也點點頭,“近年來我們隱宗勢力蔓延各地,其他各門各派正等著我們出事,若是有了這個藉口,加上南方四州之事還沒有解決,恐怕不妙!”
元闕也沒有了辦法,畢竟他們身後站著的是隱宗,而不僅僅是他們一個人而已,而拿主意的也是隱靈子。
秋心聽見眾人談話,正如自己所料,因為自己父母的事,隱宗是容不下自己的,就算師父隱瞞了自己身份,可是他們終究有所顧忌。
秋心直起身子,拱手道,“上宗宗主,晚輩以為,廢去晚輩丹田,趕出山門,就當作晚輩沒有來過泰山,若是真有有心人要說,隱宗處理,也不失公允,盡是正道風範。”
說著,秋心又不忘加一把火,略帶嘲諷地說了最為簡單的處置方法,此語一出,又讓幾人猜不透秋心在想些什麼。
彌月站起身來,對著隱靈子說道,“師兄,並不是這孩子的錯,就讓他下山去吧。尹師兄與藍師妹都已經不在世上了,縱使有天大的錯,也是我隱宗的錯。”
“正因為是我隱宗的錯,所以更加不能包庇,不過念在你帶回劍堂典籍,又護送隱靈盤迴山,就著你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