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想在這說。”
他敷衍的笑著說:“噢,可以啊。不過秦叔叔現在正上班,還有一大堆事要做……”
我打斷他說:“我可以等你。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請秦叔叔一定要幫幫我。”
那天,我傻傻地站在秦遠工作單位大門口等了三個小時,一直等到他下晚班出來。其間我看著進進出出這政府機關的人們,他們每個都行色匆匆,每個人都懷揣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人注意到我。我當時想,對於他們來說我只是路上一顆不起眼的石子。當一個人和另一個人的生活沒有交叉,只是平行線,那麼就算我突然死在這大門口,也不會勾起這些人的傷心。他們只會把我的死,當作發生在眼前的一則新聞看待。這樣想不免有些荒涼,正在我的情感陷入這種荒涼時,一個聲音把我拉了回來。 “你還在這啊,看來你的事情還真挺重要的。” 秦遠看見我,驚訝地說。
秦遠把我帶進了一家酒店,他好像跟這個酒店裡的人很熟悉。他進去後,跟酒店裡每個人都寒暄了幾句。我和他進了一個包間,他客氣地說:“站了一個下午一定累了吧。來,看看想吃什麼,儘管點,可別跟秦叔叔客氣。”
我想,我如果把我的真實想法直接告訴這個所謂的秦叔叔,他一定嚇得從椅子上摔下來。我說:“我隨便,還是您看著點吧。”
他要了幾樣菜,把選單遞給服務生,回過頭來對著我說:“我們就隨便吃點。你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覺得我不去當演員真是演藝圈的損失。在他說話三秒鐘內,我就聲淚俱下了。他看見這個情形嚇了一跳,急忙坐的靠近我,一邊遞面紙上來,一邊勸我別哭。秦遠說:“可不能再哭了,待會服務生進來會誤會的。”
我擦著眼淚說:“您知道我爸死的早,我媽又剛和另一個男人結婚了。我那個後爸,他,他……”
我“哇”的一聲,哭得比前面更傷心、更慘烈了。這裡往下我也用不著再編了,因為我說的這半句話裡包含了兩種可能:一,我後父很惡,虐待我了;二,我後父是個禽獸,性騷擾我了。當然,我不知道這個秦叔叔當時是如何理解的。從他的表情中,我能看出他對於發生在我身上的這種家庭悲劇,還是深表同情的。他拿一貫為民做主的口吻說:“像這號人就該嚴厲打擊,要不然要政府部門幹啥的,你別傷心了,有秦叔叔給你做主。”
我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盯住他,說:“秦叔叔,今晚我不想去學校了。我怕後爸他找我。”
秦遠說:“他敢,真沒王法了他。這樣吧,你先在我家住下,就和秦晴睡。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家,我倒要看看這個人是什麼三頭六臂。”
我繼續裝可憐說:“秦叔叔,謝謝您。可是,我能不能,能不能不住你家,我不想讓班上同學都知道,要不然我哪還有臉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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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人都知道,我這話是在間接告訴這個爸爸,他女兒的嘴不嚴實,讓她知道等於在全校做了一次喇叭喊話。秦遠雖然沒表示什麼,但還是預設了我對他女兒的看法。他說:“這樣吧,我看今天也晚了,我先幫你找個旅店住一夜,等到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去。我倒要領教領教你這後爸。來,先吃飯。”
於是,我的計劃成功一大半了。我當時和這個秦叔叔吃著飯,突然生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我覺得不應該編瞎話冤枉民華叔,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把我和弟弟視若己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俺爸臨死時曾把我和弟弟託付給民華叔,讓我和弟弟隨他姓。民華叔當時跪在俺爸床頭,哭得像個小孩似的,說:“大哥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