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
此刻的他,放佛陷入了絕境,天底下只剩下他一個人。沮雅初的話,讓他心中泛起了無數波瀾,他甚至都沒有勇氣對著雲當說出,即便是齊林和君誠睿,他此刻都沒有商量的**,想來想去,他想要告訴孟瑤。可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因為沮雅初的話,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
回到那個山頭,沮雅初用一種輕鬆口吻說道,“只需要你進入邪道,突破天地大道,成為神明,便可以創立一個世界。”
林笑怎麼會馬上答應,或者說當時已經嚇傻了,邪道這個問題,他進入都躊躅不前,怎麼還要談起成功之後的事情。其中的艱難危險,可不是那美好的結果就可以遮蓋的。他修行至今,最危險的時刻,也不過是自己性命的問題。而如果進入邪道,失敗之後,神魂俱滅,到時候恐怕什麼都不存在了。
他能不害怕麼,而且古往今來,成功者只有三四個人,還發生在幾萬年之前,而現在幾萬年,雖然仍舊有人想要挑戰這個秩序,但是無一例外,他們都失敗了。可以說這是一項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創舉。他想要成功,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這場賭博,賭注太大了,他有了太多的牽掛,已經不是那個一往無前的少年。覺得自己一無所有,拼一把,就拼一把。
可是顯而易見的好處,如果他成功了,那麼將來他尋覓一個星球,施以道法,便可以重新創立一個世界,他作為神明存在,這樣的結果,不是他們這些武人孜孜追求的地方嗎?不過,他卻不怎麼相信自己能夠做到。
而且沮雅初一而再再而三的攛掇他去做這件事,他也感到微微的反感,莫非沮雅初還有其他圖謀不成。經過長時間的合作和接觸,他對沮雅初的戒心已經幾乎沒有了。但是對方在這方面的刻意和堅持,讓他不得不在審視下去。
“難道他就對我這麼有信心?”林笑捫心自問,他對自己都沒有什麼資訊,能走道今天這一步,他可不認為自己一無是處,但沒有通天眼的幫助,他頂多也只是一箇中人資質,從實際去看,他實在看不出來,他有什麼超越千古的可能。
月色淡雅而梳理,靈界的夜晚美麗非凡,寂靜的好像整個世界的聲音都被抽空了,徐徐的風從窗戶進來,這窗戶小小的,窄窄的,古樸典雅的木質,有著淡淡的清香,思慮了許久,林笑仍舊拿不定主意。
終於,林笑還是忍不住,猛地離開窗戶,離開了房間。
而那個洗過澡之後,正哼哼唧唧唱著歌的秦思雨,回來一看,林笑居然跑了,心中的氣憤可想而知。
高山仰止,這是靈界最高的山峰,山的一面是蔥蔥郁郁的樹林,月色下幽暗無比,好像一片海水,而另外一邊,黑雲繚繞,宛如雲海,翻騰之間,可以看到無數夜魔亂舞。
沮雅初坐在山上,眼望著這無盡的蠻荒之地,神色淡淡,看不出表情,也看不出喜好。他坐在那裡,好像已經有了幾百年,和整個山頭融為了一體。
突然,沮雅初的神色微微一動,回頭道,“過來了。”
林笑剛從後面山上的一塊巨石上躍起,現在的他行動敏捷,幾乎可以說瞬息而至,即便是周圍的空氣,他都能不引起動盪,可沮雅初還是發現了。
“沮先生……”林笑叫了一聲,邁步走到沮雅初身前,看著沮雅初,喉頭似乎有千言萬語,所有的話語卻一時間說不出來。
白天的時候,沮雅初已經有了交代,“一切都看你自己的選擇!”
這個選擇讓林笑寢食難安,在告知了雲當那些之後,他還是平靜不下來,他想要把這件事徹底忘記,可是反而越想越深,好處顯而易見,壞處更是讓人心顫。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林笑終於忍不住又道,“沮先生白天所說的,難道是唯一辦法?”
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