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的搭在了腰間的劍柄上,道:“早在數日之前,我就yijing偵知了你們活動的痕跡。不danshi在昭明寺,還有寧王下榻的鴻臚寺,那一日我帶著人出去追擊寧王,搜查他的車仗,並不是藉故要搜尋什麼證據,以你們行事的謹慎,又怎麼能讓我搜尋到想要的證物,只不過,是故意打草驚蛇,讓你們對我生出忌憚,我也早已預料到,你們這幾日,就會動柳某人動手,以絕後患。”
“為此,我一直在等待,想看看你們到底用什麼辦法,誰知,卻是來請我吃酒,而且還將這地點選在雲霄閣,哈哈……你這和尚果然有幾分手段,為了麻痺我,打著《定武蘭亭》書貼的幌子不說,還刻意在百戶所的眼皮子底下行事,好教我不做防備。”
“可是你卻忘了,柳某人看了你那書信,就覺得有些蹊蹺,一個和尚,哪裡來的《定武蘭亭》書貼,又何必要故作神秘,你這般做,說穿了是吊我的胃口,其實在我眼裡,連雕蟲小技也算不上。你的同夥現在在哪裡,為何沒有出現,今日索性,柳某人將你們一網打盡吧。”…;
定弦的臉色yijing驟變,原以為自己的計劃yijing天衣無縫,誰知這柳乘風,早就打上了他們的主意,他打草驚蛇時,就預料到明教一定會動手,可嘆自己這般愚蠢,竟是以為自己螳螂,誰知人家卻是麻雀。
定弦什麼也沒有說,立即抓起手中的杯盞狠狠的在地上摔下。
這重重一摔,自然會讓他的同夥來自投羅網,可是摔杯聲一響,隔壁的廂房yijing有了響動,而柳乘風也不禁將注意力放在了隔壁的廂房,就在這一剎那的功夫,定弦如箭一般朝窗戶飛奔而去。
這廂房兩面都有窗,一面隔街,一面卻是隔著迎春坊的運河,定弦的方向,自然是那運河那裡,毫不猶豫撞開窗來,朝那河中扎進去。
與此同時,隔壁的廂房裡,摔杯聲一響,那道尊張靖似乎感覺到有些倉促,按道理,左護法摔得杯子,應當不會這般急躁,他的心頭,立即湧現出一絲不詳的預兆。坐在他身邊的七八個徒眾此時全部看向他,張靖的臉上沒有顯露出疑惑,咬咬牙:“去,殺了那柳賊!”
七八個徒眾二話不說,立即抽出刀劍踴躍衝了出去,張靖提劍走在最後,趁著徒眾與守衛在門外的校尉拼殺的功夫,卻是一個閃身,衝入另一個廂房,這廂房是他早先以另外一個人的名義定下的,裡頭早有幾套換洗的衣衫,將自己的衣衫脫下,換了一件圓領員外衫,而外頭,因為這打鬥聲響起來,雲霄閣裡狎妓玩樂的貴人公子都已亂作了一團紛紛衝下樓去,與此同時,雲霄閣外四處傳出大吼:“奉柳百戶令,莫要走了賊人!”
張靖心裡哆嗦了一下,混雜在客人之中下了樓……
柳乘風並沒有急於出廂房,事實上他早已料定,這些明教的教徒既然選擇在雲霄閣動手,那麼勢必不會安排多少人手,這外頭的廂房過道狹窄,兩個校尉也都是柳乘風細選出來的人,身手不俗,至少可以抵擋一陣,而這雲霄閣外突然出現了一隊隊的人馬,這些人一起大吼:“休要放走了賊人……”
這聲音一叫,外頭七八個死士都不禁微微一愣,頓時殺氣驟減。
柳乘風提著劍,探出頭去看著窗外夜色之中湍急的運河河水,不禁有些無語,這和尚跑得倒是夠快的,兩層樓將近三丈這麼高說跳就跳,這老東西也不想一想,現在是什麼時候,既是深夜,又是初冬,這一跳還有命嗎?
“傻叉!”柳乘風朝窗外吐了口口水。
隨即,無數的校尉蜂擁衝上來,將死士團團圍住,這些死士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眼看沒有了生機,竟個個奮不顧身,與校尉們鏖戰一起,足足用了一炷香,在損失了三個校尉的情況下,才將這些死士斬殺了四五個,其餘的全部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