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繼續住醫院?」尤如追問。
牧也抿了抿唇。
估計再住兩晚,就輪到別人給她看病了。
不必她再說什麼,尤如堅持道:「在你找到更合適的地方之前先住我家,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牧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閨蜜是為了她好,但是她也不能害了自己的閨蜜。
但今晚應該沒什麼問題。
跟容赤選完領帶之後從商場直接打車去她那邊,時間不晚,應該還算安全。
但從商場打車回她自己家就不一定了。
因為陳女士的丈夫隨時都有可能潛伏在她家小區周圍。
所以,她很放心的道:「今晚就先住你家,明晚住哪兒明晚再說。」
尤如:「行,下班再聯絡。」
掛了電話,牧也焦躁不安的心比剛剛安定了許多。
別看尤如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內心卻非常細膩,每次有困難的時候都會毫無條件的幫她。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覺得。
雖然老天爺沒給她一個好父親,但是卻給了她一個非常貼心又溫暖的好閨蜜。
這樣想著,也很容易滿足。
—
一天看診從忙碌的早晨開始,直到傍晚結束。
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氣了,她第一時間去看手機,容赤的語音訊息正巧過來。
牧也第一時間點開訊息,容赤低懶的語氣響起:【我傷口裂了,你打車過來幫我重新包紮一下。】
牧也:……
這麼理所當然的語氣,跟大爺一樣。
但看在他是因為她才受傷的情況下她還是好脾氣的打字過去:【我們不是約好了今天去換領帶?傷口很嚴重嗎?如果不嚴重的話,我們到南城大廈那邊我再給你包紮,你看可行?】
大概是受傷不方便打字,他一直在發語音訊息:【不行,很嚴重。】
沒一絲考慮的節奏,被他很不客氣的拒絕了。
牧也突然有種很強烈的意識。
今天拿到設計稿的願望似乎又要破滅……
有些犯愁。
為這件事她不知道妥協了多少次,到底啥時候才是個頭……
儘管如此,她還是為了閨蜜妥協:【地址發一下吧,我現在過去。】
沒過一會兒,容赤就發來了一個定位。
是一個辦公大廈。
應該就是容赤工作地盤。
五月份的季節天黑的慢了一些。
她臨走之前給尤如發了個微信告訴了她一聲。
一路抵達容赤給她發過來的地址,天都還未完全黑透。
所以她不擔心被跟蹤。
付款下車,她正要給容赤打電話,就看到從大廈裡走出來的男士。
這人眼熟,走近了她才想起這男孩子是一直跟在容赤身邊的那個小律師。
小律師見著她就露出了他標配的八顆牙齒的笑,「漂亮姐姐,你來啦。」
熱情滿分。
「你好。」牧也的性子慢,慢吞吞的回應道。
「赤哥怕你找不到具體位置,特意讓我下樓接你。」 小律師笑呵呵的說著,一邊為她引路: 「姐姐跟我走。」
牧也抬頭看了一眼望不到頂的樓層,跟著小律師進入大廈。
「姐姐,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小律師絕對有那種社交牛逼症,走著路還不忘跟她閒聊:「我叫車西辰,小車、西辰,隨便你怎麼叫都行。」
車這姓氏,還是蠻稀有的。
「西辰。」她咀嚼著他的名字,不吝嗇誇獎,「名字很好聽。」
牧也其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