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一輩子沒被誰親過的從雲,整個人都木了,直楞楞地就走了出去。
“別忘了到外面待一個時辰!”留下這句話後,人已不見了。
李驍鶴看著他不自在逃走的身影不禁莞爾,這老人與她無親無故,卻外她被困時送她一塊畫著破解機關之法的步,其中原由她不知道,卻是真的感激他。
在她原來的世界裡,家裡的那個老頭子可沒有這麼可愛,雖然對她好,卻從來不說也不表現。
“咕嚕嚕~”
李驍鶴憂傷地捧著肚子,說好的飯呢?一碗粥不夠吃啊親……
沒辦法,李驍鶴穿好衣服把秘籍塞進懷裡隨身帶著,走出了房門。
外面陽光甚好,難得晴朗天氣,東廂房正對著花園。正是春夏交接之際,萬紫千紅,綠意盎然,令人見之心喜。
“李姑娘怎麼起來了?”太守夫人手上拿著一個水瓢,腳下放著一桶水,見到李驍鶴停下動作問道。
“沒事,睡個幾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李驍鶴扒著一朵棗紅色的花就要聞,卻被太守夫人攔住了。
“這個可不能聞。” 太守夫人見她疑惑笑著解釋道,“這花名奪情,鮮豔如血,意為被奪取情人的女子,劇毒無比,被花粉碰到的人可是會全身蛻皮而死的。”
李驍鶴聽著頭皮都麻了,連忙後退一步,“那種這裡幹嘛?”
太守夫人給那花澆上一瓢水,端莊貌美的容顏帶上調皮的笑,“當然是防賊啊~”
“虞安城太亂了啊……”她嘆道,細心而均勻地澆著每一朵花。
李驍鶴不知該接什麼,只好問了句,“那為何不離開虞安城呢?”
聽她這麼問,太守夫人笑了,說道, “你會這麼問,一定是還沒去過都城,等你去過就知道,虞安城雖危險,但卻有更多人願意留在這裡,靠著區區城牆來維持性命。”
“夫人對毒很瞭解?”李驍鶴不置可否,隨口問了句,一個深閨婦人,為何會懂這些東西?
“你也不用試探我,”她輕笑聲道,“我以前也是個江湖人,對這些個東西多少懂一些,後來遇到翔兒他爹就退出江湖了。翔兒那孩子也不知是不是繼承了我,整天想著出去闖蕩江湖。”
“原來如此,”她倒是誤會那小子了,“對了,太守大人呢?”
“他和王將大人有事去了。”
說到這裡,她忽然抬頭看李驍鶴,“說起來,你還是翔兒的師父呢?”
李驍鶴汗顏,連擺手,“夫人您可別開玩笑了,我可一點武功也沒有。”
“叫我施茜吧,當然能看出來李驍鶴沒有一絲內功。”她眨了眨眼,“我可是習武之人。”
“那……”
“翔兒不可能永遠待在虞安城,我們是老了,但他還年輕。”施茜剪下一朵琉璃白的花遞給李驍鶴,神情誠懇,“李姑娘,他就拜託你了?”
“唉?”這怎麼個意思?怎麼就拜託她了啊?
“為作回報,我可以告訴你離魂的解藥在哪裡?”施茜回頭笑了笑,三十歲的容顏顯出幾分活潑來,“當然,我指的不是唐家。”
李驍鶴心動,她對這世界的毒藥什麼的並不瞭解,只聽白襲提過這藥出自神仙谷,但神仙谷遠在尚翼,他們把希望都放在了唐家。只是聽施茜這話,似乎除了唐家外還有別的人有解藥。
“我答應。”既然白襲都說黃翔會幫到她,帶著也無妨。
“坤域京都攝政王府。”
李驍鶴蔫了,攝政王府,她能闖的進去嗎?不行,看來還是要儘快練好功夫。
“夫……施茜,這附近有什麼森林山川嗎?”
施茜疑惑地看她,也沒問,“城外東北方不遠處有片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