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咱們就該作個十足十,要不然那個姓段的娘們不就一下就發現破綻了嗎?”
一句話,便輕易堵得宇文丹花無話可說,她的唇嚅了嚅,原本激動萬分的心緒倏地沉寂下來。
像是力氣盡失地垂下腦袋瓜子,再抬頭時,細緻嬌豔的臉龐上再無任何表情。
“那麼,咱們就別作戲了吧!”
寧願不要貪他這個神醫的便宜,就算寨裡頭真有人生病了,花錢便是。
他那幾次不經意的動作和言語,早已讓她平靜的心湖掀起波濤,若是再不抽身,只怕真要置自己於萬劫不復的境地。
錯愛一次已經足夠,當她在鬼門關前兜轉一圈的那一刻起,她就發誓今生今世不再沾染情愛。
即使有一丁點的可能都不行,苦戀一次,已經賠上她的所有,她再也沒有那種義無反顧的勇氣。
更何況,這個男人壓根不愛她,她不過是他的一個擋箭牌,她知道愛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有多苦,所以她連動心的勇氣都沒有。
“我不答應!”
本來,她要抽身,他就應該任由她去,反正當初他這麼做,不過是為了要氣段劍箏,可是,聽到她要撒手,不知為何,他的心情便整個煩躁起來。
“你……”為何不答應?宇文丹花蛾眉微蹙,不懂他為何這般堅持。
明明就討厭她的,不是嗎?
又為何堅持介入她的生活,來個眼不見為淨豈不更加輕鬆恣意?
“我不管你答不答應,反正……以後你別再來了。”
回過身,背對著他,宇文丹花不只話說得決絕,就連動作也是。
若非她長得一張和青青同樣的面容,若非青青是他曾經深愛過的女人,她以為他會有那個心神去理會她嗎?
“你……不識好歹!”
胸臆裡的怒氣與傲氣相互重疊,樊衣甫惡狠狠地瞪著她的背影好一會,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句話後,便拂袖而去。
“呼!”見他離去,宇文丹花凝望著他那堅實的身影:心知他以後不會再來了。
達到了她想要的目的,可偏偏她的心卻生不出任何的喜悅,反而蕩著一股子的酸,還有滿滿的空虛,五味雜陳。
驀地,她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似的,踉踉蹌蹌地踱回榻邊,然後撐著自己的力量一鬆,整個人便深埋進那軟軟的被褥之中。
她累了,與他說上這一段話,比她平素打理家中大小瑣事還要累上千倍、萬倍。
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似是要吐出胸中那愈來愈沉的悶意,可是無論她怎麼吐氣,這股悶意卻怎麼也消散不了,而她眼角兒卻選在這個時候淌出了一顆顆的珠淚。
她以為自己已經快刀斬亂麻了,但原來……還是晚了。
官道上,兩匹快馬急馳而過。
忽然間,為首的那匹馬突然昂然而立,驀地止住。
跟在後頭急馳的段劍箏幾乎就要煞不住身下的馬兒,兩匹駿馬險險就要撞成一團。
“大哥,你幹麼……”揚聲,向來任性的段劍箏才要質問前頭的男人,卻被他回頭時的那一臉森然給嚇著了,原本要脫口而出的抱怨又全都嚥了回去。
如今的她,哪裡還有那時在樊家醫鋪時的趾高氣揚、目中無人,在大哥面前,她乖得就跟只小貓沒兩樣。
“你說的都是真的?”段仰卿冷眼凝著自己的妹妹,沉聲問道。
這陰縣已在眼前,他既是不遠千里而來,可不想嚐到被人戲耍的滋味兒。
段劍箏冷不防打了個寒顫,但心頭那口咽不下的氣,讓她不願讓自己有任何反悔的機會,於是開口說道:“自然是真的,我真的在陰縣瞧著了青青。”
“青青明明已經死了,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