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殺!”宇文氏的幾名家將齊聲怒喝,長矛急刺,將距離自己最近的敵軍刺翻。他們的身手遠遠好於普通士兵,轉眼間,二十幾個率先登城的鐵甲步卒已經倒下一半。剩下一半被雄武營老兵用長矛驅趕著,不斷後退。
兩名靠近城牆的鐵甲步卒攀上城垛,揮刀撲向宇文士及側翼。李旭帶著親兵迎了上去,黑刀疾揮,砍開對方最防護薄弱的頸甲,把兩具無頭的屍體推下城牆。靠近城頭的鐵甲軍驟然一驚,互相推搡著向後猛退。後邊的湧上來計程車卒卻不明就裡,奮力前推。吶喊著,又把鐵甲軍們推向城牆。
“去你***!”周大牛看到便宜,手中長矛貼著城垛刺下。一名叛軍鐵甲正被後邊的人擠在城牆上,胸口與城垛齊平,見周大牛的長矛刺來,趕緊閃避。奈何他身後的人擠得太緊,根本沒給他留出足夠的躲閃空間。周大牛手中的長矛從兩根甲葉之間的縫隙刺了進去,在敵軍的後背探出。他用力將長矛向外一拔,血柱立刻高高地噴了出來,濺了周圍幾個鐵甲步卒滿身。
“一個!”周大牛大喝,伸矛刺向下一名敵軍。機會不多,從敵樓衝出來之前,校尉張秀告訴他,想給錢小六報仇,必須搶在城頭鐵甲步卒被殺光前行動。一旦宇文士及和李旭兩位大人配合著將登上城頭的鐵甲步卒殺盡,敵軍的羽箭肯定會再度覆蓋過來。
兩個新招募來計程車兵舉起長矛,學著周大牛的樣子刺向正在攀城的敵軍。只聽“咯嚓”一聲,矛杆被敵軍用環首刀削斷,二人收勢不及,直接用斷矛頂在了敵人的胸口上。被刺中的鐵甲步卒痛得悶哼一聲,大步向後退去。後邊衝上來計程車卒奮力前推,又把他們的身體死死地推向城牆。
“啊!”胸口頂著半截矛杆的叛軍士卒疼得大聲慘叫。環首刀用力急揮,將已經斷過一次得矛杆再度砍斷。兩名雄武營新卒轉身欲逃,猛然間後心一冷,整個身體都失去了直覺。回過頭,他們看見不知道何時登城的另兩名敵軍擰笑著向自己衝來,寬闊的刀刃在自己後背上抽出,然後又是一刀。
倒下之前,他們看見李將軍帶著親兵回援。砍傷他們的敵人被李將軍帶親衛逼到了城牆另一側邊緣。然後,兩名新兵感覺到自己的視線漸漸模糊,在永遠墜入黑暗前,他們欣慰地看見敵軍被郎將大人一腳踢下了城頭。
“啊!”受了傷的鐵甲步卒被李旭直接從城牆內側踢了下去。兩丈高的城牆,旭子不用再管他的死活。轉過身,旭子接過了與張秀放對的敵手,先一刀將對方的環首刀磕飛,然後又一刀砍裂對方的鎧甲。
城頭上供敵我雙方廝殺的地段非常狹小。率先爬上城頭的二十多名鐵甲步卒很快就被旭子和宇文士及帶著人砍殺乾淨。趁著敵軍的弓箭手沒做出正確反應之前,二人帶著親兵撲向了城牆邊緣。一些叛軍士卒正試圖攀城,胳膊扒住城頭,才把上半身用力撐起來,李旭和宇文士及帶人撲上,一左一右,將這些捱打還不了手的便宜靶子送上黃泉路。
魚梁道所對城牆被突破的假相矇蔽了很多敵軍,勝利在望的他們把注意力全集中到突破口上,甚至忘記了給爬雲梯者更多的支援。抓住機會,李安遠組織了一波兇狠的反擊,滾木和擂石紛紛砸下,把雲梯上正在努力上爬的敵軍士兵熟透了的爛梨般砸到地上。
“用油潑,用油潑雲梯!”李安遠大聲提醒自己麾下的弟兄。這是大隋驍果在遼東城下以血換來的經驗,對付爬城者分外好使。數名忠勇的老兵用刀子砍破油桶,抬起來,把整桶的菜油澆到雲梯上。扶著雲梯的敵軍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