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紅著臉被一群少女圍在中間。而其中幾個少女指指點點,**的目光正掃向自己身邊的徐大眼。
“這下徐兄有麻煩了!”李旭趕緊把自己的目光從娥茹身上移開。按照他對霫族傳統的理解,有了未婚夫的娥茹已經失去了選擇帳篷的權力,今日狂歡後,一定有無數各部少女期待著能鑽進徐大眼的氈帳。而娥茹之所以被她們圍在中間,肯定是為了打聽徐大眼的住處。
正當他準備提醒徐大眼一聲,以報當然被此人嘲笑的一箭之仇時。耳垂處突然被人咬了一口,同時,鼻孔處傳來一陣淡淡的幽香。
“舍脫部的女人在問你的氈包哪裡?”額闊脫絲像頭小狼般呲著好看的虎牙說道,話語裡帶著三分忌妒,七分自豪。
李旭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兒,他看見遠處有少女在衝著自己笑。知道自己和陶闊脫絲現在的樣子肯定會引起無數人的誤解,想要將她輕輕推開,少女的身體卻貼得更緊。鼻子輕輕扭起,很甜,很溫柔地說道:“我今晚會讓甘羅守著你的氈包,她們想來就儘管來吧,看甘羅先撲倒她們還是你先歡迎她們!”
“我的天!”李旭無辜地攤了攤雙手。少女的酸酸的模樣看起來別有一番滋味,他突然想起蘇啜西爾分給自己的戰利品中有一雙淡紅色的半透明的玳瑁髮簪,倒是配得上少女那白中帶金的長髮。
此時他完全忘記了這批財寶的血腥味氣,伸手摸了摸少女的頭髮,準備約她跟自己去取髮簪。卻見少女瞪大了眼睛問道,“你得了什麼戰利品,給我準備了禮物麼?”
如此心有靈犀,倒羞得李旭不敢把禮物說出來了。猶豫了一下,低聲回答:“一大堆,我留著沒用。待會兒你自己挑吧,隨便拿,別客氣!”
“傻附離,你就不會自己給我送來麼?”少女嘟了嘟嬌豔欲滴的雙唇,氣哼哼地問道。
“有區別麼?”李旭茫然地問,想要拉住陶闊脫絲說個明白,少女卻狠狠踩了他一腳,小鹿一般跳走了。
“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李旭在肚子裡自己給自己找平衡。腳趾上傳來的痛楚帶著些溫馨,讓人心裡暖暖的,彷彿又把甘羅抱在了懷中。
正午時分,慶典達到了最**。由蘇啜西爾的弟弟蘇啜附離帶領,一百多名手持利刃的武士用牛皮索將倖存的十餘位奚族長老拉到了部落中央。
“跪下!”武士們粗暴地踢打著,將一個個衣衫曾經華麗,但現在已經滿身泥漿馬糞的長老們按倒在地上。
“他們要幹什麼?”李旭不由自主瞪大的眼睛,低聲問。
肩膀上傳來一股充滿關懷的壓力,醉態可掬的徐大眼將右胳膊有意無意中搭在了他的肩頭。
淒涼號角聲中,武士們圍著垂頭喪氣的奚族長老跳躍,放歌。幾段戰歌過後,蘇啜附離提起一把彎刀,緩緩地走到諸長老面前。那些長老們立刻瑟縮了起來,每個人的身體都盡力向遠處偏,唯恐被蘇啜附離第一個拉出來。
蘇啜附離四下看了看,一把揪住了烏一勒的衣領。人群中立刻歡聲雷動,諸霫聯軍的勇士對烏一勒都很熟悉。四個多月來,蘇啜西爾和徐大眼聯手捉弄了這個倒黴的老人無數次,每次都給大夥留下了足夠的笑柄。
“烏一勒長老,你願意用自己的血洗刷族人的罪孽麼?”歡呼聲中,蘇啜附離將彎刀架在烏一勒的脖子上,大聲質問。
“我,我,饒…”烏一勒想祈求饒命,但長老的尊嚴又不准許他這麼做。反覆嘟囔著,猶豫著,老人的精神終於崩潰,哭喊著祈求:“饒命啊,看在長生天的份上饒命啊,蘇啜部的主人們。我,世代居住在索頭河畔的奚族長老烏一勒願意終生做牛做馬,報答您的不殺之恩!”
“哄!”周圍的諸霫部眾再度鬨笑起來。烏一勒狼狽的樣子讓他們非常開心。自從去年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