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彩,舉手之間拓地百里,聚眾數萬,把領兵前來迎戰的衛文升打得抱鞍吐血,逃回京師後沒幾天便羞憤而死。
有了這些功勞撐腰,李世民對建成這個當哥哥的壓力愈發明顯。雖然在表面上,二人兄友弟恭,親密得依舊像五年前。但李建成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拿出些像樣的功勞來,在家族中的地位早晚會被人所取代。
如果是自己才能和德行都較弟弟相差甚遠也就罷了。李建成會主動將唐公,不,現在是唐王的第一繼承人身份交出來。無論為了家族的興旺還是個人的安全,他都有必要這樣做。可捫心自問,李建成實在看不出自己除了運氣外,哪裡不及二弟世民?
的確,當年在遼河上,是自己沒有保住護糧隊的退路。可當時許國公宇文述也在,連他都無法阻礙衛文升放火燒橋,自己一個人微言輕後生晚輩又怎可能阻礙得了?
儘管不是自己的錯,自己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事情發生後,所有人都認為自己“不可依託”,活著回來的劉弘基、武士矱,甚至失散多年後如今又重回父親旗下的王元通、齊破凝,都不肯再為自己效力。而劉弘基在二弟麾下,武士矱在父親帳下,王元通和齊破凝二人跟在婉兒身後,都立下了赫赫功勞!結果,那些功勞分別歸屬於二弟,歸屬於父親,歸屬於婉兒,而作為他們的老上司的自己,什麼都沒分到!
的確,自己所部左路軍在起兵之後的表現遠不如世民所部右路軍的表現那樣花哨。可左路軍也沒犯下任何威脅到整個李家生存的錯誤。相比於左路的穩紮穩打,右路軍的動作充分暴露了二弟世民的賭徒性子。如果不是劉弘基、侯君集這些人替他兜底,整支兵馬早就被他葬送得一乾二淨!
論為人,建成認為自己遠比二弟世民沉穩寬容。論政務,有著多年協助父親管理地方經驗的自己,更是遠遠把凡事喜歡率性而為的二弟拋在了身後。世民唯一可以與自己一較短長的能力便是軍務。二弟可以把劉弘基和柴紹的功勞都算在他自己頭上,甚至把部分與娘子軍合作取得的戰績也全都貪為己有。可當著幾十萬雙眼睛的面,第一個攻入堅城長安的卻是左軍將士。左路軍僅憑此一戰,就足以讓右路軍開戰以來的所有功勞黯然失色!
既然各方面的能力和對家族的貢獻根本不比弟弟差,李建成當然不能將世子之位拱手相讓。長時間以來,做弟弟的世民步步緊逼,他這個做哥哥的因為擔著個“葬送數百家族潛在助力”的惡名不得不一再隱忍。今後,他再不用於世民的咄咄鋒芒之前退避三舍了。他已經親手為屈死於遼河東岸的護糧隊弟兄們報了仇,他已經親手證明了自己的卓越用人能力和統軍能力。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便是按照攻取長安之前的約定,帶領李家主力北上與冠軍大將軍李旭並肩抵禦突厥狼騎。並順道將父親假新帝楊侑之手授予李旭的驃騎大將軍、世襲博陵郡王的獎賞帶給李旭,進而將河北六郡與河東、京畿等地併為一體。
如果此事交給世民來辦,以他那霸氣十足的性格,肯定又會搞砸。而交給自己來辦,李建成認為自己達成目的的可能十拿九穩。首先,旭子一直像尊敬親生哥哥一樣尊敬自己,而自己也一直以兄長的身份與對方交往,彼此之間本來就有一股抹不去的親情存在,即便某些事情談不攏,也可以開誠佈公地討價還價,不會因為對河北六郡未來的發展道路見解不一致而當場翻臉;第二,在擊退突厥狼騎之前,自己不會談兩家並做一家的事,以免讓旭子覺得河東李家在趁人之危。透過並肩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