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安排的確是切實可行。於是,大夥紛紛開口,讚歎二公子的深謀遠慮。
“世子之謀和二公子之策綜合起來,則危機盡解。一家有兩子可依,唐公,卑職向你賀喜了!”馬元規最後開口,笑容無比歡暢。
“還有我,我可以幫大哥去打下手,也可以為二哥去幫忙!”一直蹲在炭盆前玩火的李元吉不甘被落下,跳起來大聲嚷嚷。
“好,好,你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李淵開心地摸摸元吉的頭,笑呵呵地說道。他把目光看向建成,李建成笑著點頭許諾。他把目光轉向世民,李世民也以坦誠的笑容相回應。見兩個兒子如此貼心,李淵臉上的笑容愈發歡暢。他又將頭掃向錢九瓏,武士彠、劉弘基和長孫無忌,看到自己麾下老一代謀士穩重機智,新一代將領沉著大度。
李家終於在亂世到來之前積攢起了自保的力量。憑著這種實力,無論亂世持續多久,即將到來的危機有多大,家族榮譽和興旺都可以從從容容地傳承下去。這一刻,他又想起了自己祖父,父輩,在前一個曾經長達數百的亂世中,李家的先人透過不屑的努力將家族綿延下來,今後,這個家族還會在建成和世民的手上,憑藉在座諸位的努力延續下去。
第五章 諾言 (六 上)
“唐公好像沒跟大夥談如何應對邸報上所說的情況?”議事結束後,武士彠跟在劉弘基身邊,悄悄地嘀咕。用了將近三年時間,他終於如願以償成了李家的心腹。但由於入幕的時間太短,對很多事情的處理方式一時還無法適應。所以別人心裡亮亮,他卻兩眼昏昏。偏偏在眾人面前還不能露怯,所以連找個朋友商量一下都很難。
“唐公已經做出了決定!”劉弘基放慢腳步,待其他人都走遠時,低聲說道。
“可唐公什麼也沒說啊?”武士彠猶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李旭離開後,他就一直唯劉弘基馬首是瞻。但劉弘基卻變得越來越惜言如金,很少給予人指點。偶爾說上幾句話,還宛如和尚打禪語般,弄得人滿頭霧水。
“沒說便是決定!”劉弘基的話越來越令人迷惑。
什麼都沒說,就代表著決定?反著推來,說過的話,豈不代表沒說。武士彠還想再問得清楚一些,劉弘基卻加快了腳步,直奔馬廄而去,根本不給他更多的探討機會。武士彠歪著頭試圖尋找其他可以交流的朋友,卻看到大夥一個個行色匆匆,彷彿根本看不到他這個不夠聰明的笨蛋。
“如果李旭在,肯定可以跟他商量的。他從來不笑別人笨!”武士彠懊惱地嘆了口氣,抬腿踢翻一塊石子。因為仲堅自己也不夠聰明,所以他能包容。但不聰明的仲堅的腳步卻越走越快,才兩年不見,已經從校尉做到武牙郎將,疇縣侯,而聰明的自己幾乎還在原地打轉。
如果自己當初跟仲堅一起去雄武驍果營,會不會另一番光景?感受到孤獨的時候,武士彠忍不住幻想。如果那樣,也許自己目前的職務就不僅僅是一個校尉,但也可能已經橫屍荒野了。當時的李旭不是一個懂得保護自己的人,雖然他很淳厚,對朋友很盡心。可如果他連自保的本事都沒有,又怎會有實力照顧身邊的心腹?
當年跟著李旭去雄武營的幾個弟兄都被宇文家排擠出軍中了,其中包括唐公刻意安插進去的秦行師。透過唐公府從秘密渠道得來的訊息,武士彠還知道張秀完全投靠了宇文士及,而宇文家把旭子視為了眼中釘,甚至使用下流手段讓他連第三次遼東之戰都沒機會參與。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皇帝陛下卻對旭子特別照顧。可皇帝陛下的心情時好時壞,如果他哪天看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