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科考,他們就去放榜處等。如果高中者中有貧家少年,並且未定親,就千方百計搶回家去關進女兒的閨房。一夜之後,生米煮成熟飯了,高中者想不結親也不行。這樣,貧家少年得到了老婆和日後在官場上迎來送往的資金,暴富的寒門也有了擠進豪門行列的機會。
“一個笑話而己,沒見誰家真的這麼去做過。說這話不中聽,估計子嬰又要罵大夥矯情了!”齊破凝講完了典故,看了看一旁默不作聲的秦子嬰,笑著解釋。
“當日是小弟一時情急,諸位兄弟莫怪。其實大夥誰不想讓自己的家族興旺呢。如果不為了這個,誰還寒窗苦讀,誰還上陣打仗!”秦子嬰汕汕笑了笑,回答。滿滿一大屋子人,除了武士,其他人多少都有點兒背景。在頭腦清醒時,秦子嬰可不想因為嘴上痛快而把朋友都得罪光了。
“其實一個家族起起落落,不是轉眼之間的事。誰見過不朽的殿堂!不過旭子少年得志,看上他的人家估計不會太少!”劉弘基怕大夥勾起秦子嬰的傷心事,端起酒碗笑著加入調侃隊伍。
聽劉弘基如此一說,眾人的興致更高,紛紛要求李旭老實交代到底誰在路上攔了他。李旭被逼無奈,只好說出路遇宇文士及,被他拉住閒扯的實情。
“宇文大人談興甚濃,我惹不起他,只好把耳朵留下來聽他訓話!”李旭搖頭,苦笑著向大夥彙報。至於宇文士及具體說了些什麼,被他在笑談中盡數掩過。
“原來是被皇上陛下的女婿拉了去,不是被人拉了去做女婿!”王元通說話向來沒什麼遮攔,喝了酒後更甚。調侃了幾句宇文士及的身份,笑著問道:“他宇文家可是本朝第一名門啊,難道有女兒待字閨中麼?”
“估計,不少。字文述大人向來勤於播種!”有人在旁邊亂哄哄地答應。作為護糧軍的一員,凡經歷過那場莫名其妙的襲擊事件和鬥毆風波者,都不會對宇文家有太多好感。
可大大不妙,旭子這下有苦頭吃了。據說宇文家的男人素來生得女人相,心思也如女人般難以琢磨。但是他們家的女人麼,呵呵,剛好和男人掉過來!”
“可憐啊,可憐,可憐李校尉少年才俊!”大夥看著李旭,皆滿臉憐憫之色。彷彿他己經成了進入虎口的羔羊,就待宇文家這頭大老虎擇時下口了。直到把李旭看得心裡發了毛,才鬧哄哄地轉過身,尋找其他的開心話題。
酒桌上的話題向來固這下不到一處,大夥開心過了,也就算了。可李旭卻被人無意間說中的心事,興趣缺缺,四下碰了幾碗灑後,就悄悄地溜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還是小心些,宇文家的人,做事向來古怪!”見大夥注意力轉移到了別處,秦子嬰在桌子底下偷便拉了李旭一把,低聲叮囑。
“他家人很喜歡與人為難麼?”李旭想了想,悄悄地請教,他老家易縣地方偏僻,民風相對淳樸,關於朝廷內部的掌故平素很少有人說起,。所以李旭對官場傾軋的知識瞭解很少,甚至可以說基本上是一片空白。而今晚宇文土及的古怪表現,卻非常令人生疑。說他完全懷的是惡意吧,他的話語裡卻不缺逆耳忠言。說他是好心提醒吧,李旭又看不清其動機在哪?
“每個家族為了自家利益都會不擇手段。宇文家大,圖得東西多,所以做事的風格就更狠辣些。別的家族小,能爭的東西少,所以表面看上去稍為善良。骨子裡,其實都是一路貨色!”秦子嬰看看四下無人注意自己和李旭兩個,以極其低的聲音總結道。
自從未婚妻被宇文述和麥鐵杖兩個老傢伙逼得離家出走後,秦子嬰的性格就開始變得偏激,說出的話也極其尖銳。李旭平素總跟他一起練武,知道他心情鬱郁,所以也不介意偶爾被其言語所傷。但秦子嬰對世家大族一些行為的評價,在李旭眼裡卻是入木三分。
“宇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