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的。正因為如此,他們幾個老行商才更想跟對方搭伴兒。況且私鹽販子人數只有五十幾個,遠不及商號的夥計多,鬧了糾紛也佔不到太多便宜。
一夥五十人的隊伍規模不算大,幾撥五十人加入,就與商隊夥計數量大致相當了。武方等人開始沒注意到,待發覺時,已經來不及後悔。
“所以你們就被人牽了肥羊!然後就想省下給小女那份買路錢!”李淵大笑,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多年剿匪,對響馬們的常用手段略知一二。根據武方所說的情形,那夥私鹽販子以及後來賣牲口的、賣雜貨的以及告老還鄉的官眷、賣解的江湖人,肯定都是強盜所扮。待一同走到僻靜處,就會提著刀‘說理’,讓同行的商人逃都沒地方逃。江湖黑話將這種行徑稱為牽羊,而被牽的肥羊就是武方等毫無防備的冤大頭。
“不是我等捨不得錢財,按道上的規矩…。”武方訕笑了幾聲,想跟李淵解釋一下他們既然被響馬們所劫,在雙方分開之前,就等於受了響馬們的保護,無須再煩勞第二夥賊人。除非兩幫賊人發生了火併,財物的支配權才屬於其中勝利者。可轉念一想對方是堂堂國公,怎麼會理解江湖規矩,話說到一半,趕緊用酒壓了回去。
“按道上規矩,你們一客不煩二主!”李淵的笑聲再度傳來,透著一股子親切勁兒。如果不是坐在留守府的二堂內,武方真懷疑眼前的國公大人也是響馬假扮的,費了如此大周章,就為了吃自己這頭肥羊。
“不光是如此,草民的遭遇實在離奇!”見李淵對江湖規矩瞭如指掌,武方的膽子漸大,話說得也越發沒了邊際。
“是麼,有何離奇處,你且說來下酒!”已經知道了女兒平安,李淵的心情便不再像先前那般迫切了。好不容易輕鬆片刻,他也願意仔細打聽打聽那夥響馬的來歷。那響馬們的頭領能把武方等幾個老行商蒙得暈頭轉向,絕對是個難得的人才。眼下河東李家只愁堪用者少,絕不愁能提刀作戰且肯動動心機的將才多。
“勞唐公問,那夥響馬很奇怪,對賣解的女子一路秋毫無犯。並且…”
“那賣解的不是他們的同夥麼,怎麼還有女人在裡邊?”李淵聽得更是好奇,沒等武方把話說完,便迫不及待地打斷。
“不是。說來慚愧,當時我們幾個老掌櫃的都嚇傻了,不敢跟響馬討價還價。是那夥賣解的出頭去做中人,詢問對方要殺幾刀。”武方說到興奮處,忍不住用雙手上下比劃,“結果賣解的頭領去跟對方的大當家交涉,不知道怎麼著,他們居然拜了幹兄妹。然後就將我們的孝敬全免了!”
有些細節他不便在唐公面前講,只好含混帶過。當時的真正情況是,那夥響馬中有人起鬨,說賣解的女頭領如果能哄得他們大當家一笑,就不要商人們一文錢孝敬。而賣解的女頭領去了後不久,一直躲在馬車裡的響馬大當家就出來了,當眾宣佈不會搶眾人的錢財。
“那賣解的女子難道是傾城傾國?”縱使身為國公,李淵也有普通男人常見的毛病,提及女人,首先想到她的容貌。
“開始的時候她故意用藥水抹了臉,所以大夥沒看出來。最後幾天不向臉上抹藥水了,我們偷偷看了看,嘖嘖…。”武方滿臉惋惜,看樣子恨不得自己年青二十歲,“豈止是傾國傾城,那份天美簡直不是世間人物…”
“哦,那就難怪了!”李淵點點頭,微笑。一個膽大心細的響馬頭子,一個傾國傾城的江湖女子,還一見如故,結拜為義兄妹,這段故事越來越有趣了,也難怪姓武的提起來就像聞到了蜜味的狗熊般,馬上忘乎所以。
“這還不夠古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