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竇王爺還是時德睿,都會給你這個大將軍一個面子!”
“我家王爺早就說過。如果徐二當家肯來,他可以親自迎到博望山下!”王伏寶又冷哼一聲,不疾不徐地強調。
博望山距離黎陽只有四十多里。竇建德親自到到博望山接應,擺明了向某些人示意竇家軍對徐茂公志在必得了。河東將士聽得鬱悶,一個個向王伏寶怒目而視。被眾人瞪著的王伏寶卻輕鬆地搖搖頭,非常惋惜地說道:“可惜徐二當家也是個耿直性子,寧可死為瓦崗鬼,也不願意到我家王爺這裡吃香喝辣。李白眼不僅眼睛瞎,依我看,他的心也是瞎的。根本分不清楚誰好誰壞!”
這番話聽得在座中人幾乎個個搖頭,都嘆息徐茂公如此好漢,卻落在李密麾下給糟蹋了。只有旭子知道好朋友的心思,笑了笑,低聲解釋道:“茂公他不是死忠於李密。而是捨不得瓦崗。那份基業是他和翟讓一點一點建立起來的,就像自己的家一樣。我當年雖然是奉旨剿匪,跟他互為敵手,也敬佩他練兵治軍的手段!”
“如仲堅所說,茂公將來還可能與你並肩作戰嘍?”李建成的目光再次炙熱起來,直勾勾落在李旭的臉上。
“如果有人先殺了李密,攻破了瓦崗山!估計茂公就解脫了!”李旭知道李建成想要什麼,點點頭,非常肯定地回答。
“那可有些難了!”李建成搖頭嘆息。
單從麾下士兵數量和聲威來看,此刻瓦崗李密的實力為天下第一。即便唐王李淵與河間王竇建德二人,前一段時間接到李密的書信後,也以非常客氣地口吻稱其為兄,承認其擁有天下豪傑盟主的地位。所以在李建成眼裡,短時間內攻殺李密,蕩平瓦崗的目標簡直沒有達成的可能。當然更沒機會收徐茂公於階下了。
“那有何難?除非他李白眼這輩子別再打敗仗。否則,一敗必然樹倒猢猻散!”王伏寶幾乎是誠心跟李建成對著幹,無論對方說什麼,他都要反著辯白一番。
“哧!”河東將士齊聲冷笑,嘲諷王伏寶自不量力。
“不信,大家走著瞧!”王伏寶環視眾人,嘴角向上撇出了一條明顯的折線。“李白眼殺了翟讓,自以為從此就牢牢掌握的瓦崗。他不想想別人是不是傻子,明知道他不能共富貴,憑什麼還給他賣命。現在他手中兵力最強,那些好漢不得不跟著他。如果他敗了,再想救他命的人,就得先想想翟讓的下場!”
話音落後,剛才還嘲笑王伏寶的人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神色。大夥之所以看不上王伏寶,主要是覺得他這個人說話粗魯,為人跳脫,根本沒有一個大軍主將的樣子。卻沒想到這粗魯之人看問題眼光自有獨到之處。按照此人說話的角度考慮,聲名赫赫的瓦崗軍的確已經成了一盤散沙。李密不敗則已,若敗一場,恐怕這輩子都再難找到翻身機會。
“那樣,天下重歸一統的時間也會大大加快了!”幾個文職幕僚目光閃爍,都本能地想到了這一層。
霎那間,李旭便明白了當前的話偏離正題太遠,趕緊笑著開口,“李法主自作孽,早晚會有人收拾他。徐茂公是當世良將,早晚都會贏得一席之地。但那都是將來的事情,眼下,咱們還有一場惡仗要打。其他的事情打完了仗再說也不遲!”
“對,咱們今天酒都喝得有些多了!”陳演壽與李建成互相看了看,同時點頭回應。
“不過喝得痛快!跟李將軍在一起,仗打起來也痛快!”王伏寶也意識到了自己說多了話,又擺出一幅粗漢架勢,大聲嚷嚷。
眾人皆笑,藉著笑聲的遮掩將心裡的真實想法藏了起來。解決了糧草問題後,剩下的也就是對敵軍的戰鬥力與主攻方向判斷問題。涿郡境內的長城雖然綿延千里,但並不是每一段城牆都適合攀爬。突厥人如果想長驅直入,必然要選一條相對平緩,距離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