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回答。
“順德可知,此二賊是否曾攻入過易縣?”李淵點點頭,繼續追問。
“他們兩個人雖然都號稱擁眾十萬,四處劫掠,卻沒有竇建德和張金稱二人的本事,也從來沒攻下過大一點的縣城!”長孫順德想了想,突然間笑意滿臉,“唐公可是怕其攻到疇縣伯府前麼?咱們要不要派些人手過去,以免仲堅的家人遭到什麼不測?”
“演壽,明天一早,你讓九瓏在府中挑選二十名好手去吧。跟大夥說清楚了,要他們像守衛我的府邸一樣守衛仲堅的府邸。如果事態緊急,就護著李老爺和李夫人來太原,既然是同宗,咱家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戚被賊人騷擾!”
“仲堅他日若知此事,定然不會辜負唐公的守護之義!”陳演壽拱手,讚歎。雖然如今的李家遠不如當年實力強,但在挖掘人才和拉攏人才方面,李府卻比其他幾家如日中天的豪門做得好許多。在外人眼裡也許李淵的行為不夠強勢,但至少,他的家族從來不招人反感。
“順德,你繼續說,太行山和王屋山交界處,有什麼麻煩的地方?”布好了一招精密的棋子,李淵像沒做過任何決定般,輕鬆地將話題拉回到原處。“那不是已經靠近東都了麼?怎麼還有咱們河東的事情?”
“唐公所料一點沒錯,麻煩的確來自黃河以南!”長孫順德先拍了家主一記馬屁,然後繼續說道。“麻煩主要出在河內郡,那裡與河北的汲郡接壤。而眼下汲郡除了治所和黎陽倉外,其他地域幾乎都成了瓦崗軍的勢力範圍!”
“瓦崗軍的勢力擴張的居然如此快?咱們的人上次傳信回來,不是還彙報說瓦崗軍習慣於韜光養晦麼?”又一次聽到瓦崗軍的訊息,李淵的目光明顯聚攏成束,裡邊充滿了焦慮和擔憂。
“那時瓦崗軍主要由其大當家翟讓和軍師徐茂功二人做主。而現在,周邊二十幾家山賊皆奉瓦崗號令,瓦崗軍的實力壯大了五倍,其核心人物也從翟讓和徐茂功,變成了李密和房彥藻。”提起瓦崗軍的變化,長孫順德的回答聲中不無遺憾。對於李旭曾經提起過的徐大眼,他和陳演壽等人很欣賞其眼光和才華。當年瓦崗軍在徐大眼和翟讓二人之手,聲勢雖然沒現在大,卻隱隱有些能做出些事情來的模樣。如今,瓦崗軍的規模的確快速膨脹了起來,但其眾良莠不齊,軍紀和戰鬥力與當初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原來如此!”聽完長孫順德的彙報,李淵遺憾得連連搖頭。“那些賊人也笨,居然被李密這麼輕鬆就把權柄竊了去。他們傻麼?還是李密那廝著實有什麼過人的長處?”
“誠如唐公之言,李密那廝除了會說大話外,沒什麼長處。但此人卻是姓李!”長孫順德臉上的表情突然鄭重,後退半步,拱手,回答。
沒等李淵弄清對方話中之意,唐公府第一謀士陳演壽也站到了長孫順德身邊,鄭重地說道:“世人皆信亡隋者必李氏,民間還有童謠傳唱。所以李密自身雖然沒任何從眾,卻因為姓李,被眾盜認為鍥合民謠、當為結束亂世之君!”
“笑話,天下又不止他李密一個人姓李!”李淵從鼻孔裡冷哼一聲,輕蔑地說道。猛然,他意識到了兩個心腹今天的表現怪異,嚇得後退了半步,背靠著支撐著屋頂的紅漆巨柱,用顫抖的聲音追問,“你們幾個的意思是,你們幾個的意思是,李密所以得眾人擁戴,只是因為他姓李?”
他的聲音低微而緊張,幾乎無法被人聽清楚。三個幕僚的回答卻異常果決,絲毫沒有猶豫的意味。
“是,請唐公早做決斷!”長孫順德、馬元規、陳演壽三人站成一排,目光裡充滿期盼。
酒徒注:本章涉及到的故事背景太多,所以無法用李旭一個人的視角來描述。況且終日打打殺殺,大夥也會厭倦不是?再次拉票!大夥的支援是我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