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城那邊最近有沒有訊息傳來。另外,讓他夜裡多派些人手巡營,防止敵軍偷襲!”郭方預向對方胯下掃了以一眼,低聲命令。
“界,界方圓三百里哪還有人啊!”屠夫侍衛大聲抗議。他胯下某處鼓了個包,一看就知道剛才偷聽了個過癮。
“快去,耽誤了事情我扒你的皮!”郭方抬腿踹了對方一腳,大聲威脅。
“界,界,我馬上就去。界,界用得著界麼著急麼!”屠夫侍衛在同伴們的鬨笑聲中跑遠。他說話有些大舌頭,總把“這”說成“界。”這是郭方預老家那邊人的習慣,幾百年了,想改也改不掉。
鬨笑聲剛剛散去,屠夫的身影又從不遠處的營帳口跑了回來。“軍師說界會兒沒什麼事兒,前天他還收到細作送來的情報,張須陀和他手下四員大將到下面的縣城召集郡兵去了,分散著走的,界一時半會兒來不了!”
“前天,前天到現在都三天了。小心使得萬年船!”郭方預見催不動軍師,決定自己去傳令。他的軍師是一個神秘人物派來的,據說飽讀詩書,見識深遠。此番郭家軍能橫掃北海郡,就多虧了軍師神機妙算。但除了見識深遠外,此人手腕也非常了得。郭方預有時真想派人將對方一刀剁了,以避免將來的麻煩。但為了在東夏大地站穩腳跟,他還是將這個念頭埋在了心底。先打家底再搶鑰匙,先後次序不能忘。如果像裴長才和石子河二人那樣,只會讓天下英雄們笑話。
大部分將領已經睡下了,打下益都後,郭方預麾下的大小頭目們都做了大戶人家的便宜女婿。這使得他們自覺身份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同時,也讓他們每天晚上睡覺的時間提前的許多。郭方預敲開幾個距離自己最近的帳篷,將數名滿臉不情願的老弟兄從被窩裡揪了出來,低聲命令:“你們幾個,各帶著五百弟兄去巡夜。他***,老子總覺得最近眼皮在跳!”
“你折騰什麼啊,大當家。秦君弘跟咱們一起打北海,白天他們偷懶耍滑,晚上巡夜,也該他們多出一把力啊!”一名臉上有很多疤痕的大頭目不耐煩地抱怨。他跟了郭方預三年多,資格老,所以說話也不太注意禮貌。況且此時被窩裡還有人在等著,任務剛完成了一半時被強行中斷,實在令人心裡癢得難受。
“讓你們去就去,信不信我閹了你!”郭方預一瞪眼睛,怒喝。
“去,去,誰讓咱們大當家仗義呢。不過咱可說好了,明天早晨攻城,讓姓秦得帶著人上。別總是他偷驢,讓咱們替他拔撅子!”疤瘌臉無可奈何,只好表示接受命令。他搖著頭,撇著嘴回到自己得帳篷,從氈塌邊上撿起橫刀、皮甲、木盾,慢吞吞地給自己裝備起來。然後低頭用下巴上的鬍子蹭了一下剛搶來沒幾天的細皮女人,轉身再度出帳。
鬼才信今晚會有人來偷營,周圍的人要麼跑到遙遠的鄉下避禍,要麼就被“徵募”到了郭家軍和秦家軍。這方圓二百里,連老鼠都搬家了,怎麼會有敵人存在?頭目們打著哈欠,遠離郭方預的視線。他們要分頭去召集弟兄,大半夜的,誰知道大當家折騰什麼勁兒。
“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別讓那小**滿足心願得好!”郭方預目送弟兄們走遠,躬身走回自己的營帳。“明天強攻一天,如果北海城還***打不下來,有多少財寶老子也不稀罕了!”站在跳動的火燭面前,他暗自做出決定。“老子要麼躲回山裡去,要麼帶著隊伍投瓦崗寨,你秦叔寶有本事到東郡來追老子。老子打不過你,總有人能打得過你!”
突然,他發現燭火跳了一下,很輕微,但極其不尋常。他以為自己眼花了,用力揉了揉眼皮,再度細看。八根牛油大燭都在跳,非常整齊地跳,“突突,突突,突突”,帶著股妖異的節奏。
“秦叔寶會殺了你!”已經穿好衣服坐在氈塌邊緣的女人冷笑著詛咒。郭方預顧不上再打她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