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樹枝,硬是要讓它承受無法承受的壓力,人們卻愛莫能助,只能眼睜睜的等待它崩斷的那一天。
吳久利寸步不離的守著他,劉銳每天都會給他打電話,唐小乙鄭州北京兩頭跑。
徐久照也讓他們不用擔心,但是似乎說不動這三個人。
第十天,終於搜尋到了第一具遺體,徐久照坐不住了,立刻趕往了北京。
他一路忐忑不安,揪著心的趕到設立在機場附近酒店的訊息釋出中心。現場圍滿了媒體記者,他們把大門堵的水洩不通,徐久照根本就進不去。
徐久照想了想,打了一個電話給劉銳,劉銳還不知道他跑來了北京,驚訝的下來接他上去。
“……”徐久照看著劉銳欲言又止,他想問又害怕答案。
劉銳看他這樣,就直接說道:“不是他,第一具打撈上來的遺體是一位白人男性。”
徐久照鬆口氣,就跟劫後餘生一樣。
劉銳說:“發現遺體的地方距離發現漂浮物的距離很遠,和專家推斷的非常吻合,暗流帶著屍體遠離了飛機出事的區域。”
徐久照皺眉:“那他們接下來的主要精力還會放在搜救上嗎?”
劉銳搖頭:“還不知道,人力是有限的,一部分人要找飛機殘骸,確認飛機主體位置尋找黑匣子。另外一部分則會開始打撈遺體工作,從發現遺體的位置開始擴大搜尋範圍。”
徐久照想了想說:“那其他地方的不會再去找了?萬一阿忻正好在那邊怎麼辦?”
劉銳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感覺,他跟徐久照以前相處不多,也是最近十天才長時間的待在一起。他發現徐久照有一種很不合時宜的天真。
比如最初他說蔣忻會游泳,在海里沒問題。似乎他不知道人會因為疲憊和長時間不攝入水分而虛脫致死。又比如這回,這都這麼多天了,所有人都放棄了能夠尋找回倖存者的可能,因為在海上沒有食物沒有水,誰也不可能生存到現在。
可是劉銳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糾正他的這種常識錯誤,那也太殘忍。
劉銳避重就輕的說:“你放心,只要還有希望,他們是不會不管的。”所以現在沒有生還可能,他們的主要方向就會全放到搜尋遺體上去。
徐久照對這種事情不太懂,完全讓劉銳糊弄了過去,他安心了。
政府開始安排親屬前往,蔣家這邊去的是蔣大伯、蔣二伯、蔣峰、馮書晴,唐小乙,韻文的高階助理。劉銳是因為實在走不開,而徐久照則是因為劉銳暗中做的手腳,被莫須有的原因禁止出境。
隨著第一具遺體的出現,彷彿是一個訊號,接二連三的找到了十幾具遺體。徐久照的心跟著起起伏伏,時而揪心時而慶幸,心情就跟一根被來回牽扯的彈簧一樣,鬆鬆又緊緊。
劉銳驚訝於他的韌性,一般他這個年齡段的青年,少有這麼堅強的。有的乘客親友跟徐久照的情形一樣,早就被這種來回起伏的心情折磨的不成樣子。
反觀徐久照的精神越來越好,似乎越長時間沒有發現蔣忻的遺體,他眼中的光芒就越明亮,對蔣忻還活著的希望就越大。
徐久照的狀況十分的不正常,劉銳非常擔憂。擔心徐久照如果去到現場卻等來一個噩耗,他這種堅韌的個性說不定當場就折斷。要知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甚至還會陷入絕望。
徐久照住在酒店裡,每天一醒過來就去工作組打聽訊息,劉銳覺得他這樣不行,想方設法給他找事情幹。而他現在也確實是很忙碌,也不算是無中生有。
銳豐的幾個從蔣忻上大學起就跟著他一起投資的大股東要撤股,而公司很多的投資專案遭到了明目張膽的攔搶。
銳豐是蔣忻白手起家幹起來的,是蔣忻真真正正的第一份事業,